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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风月剑(全)-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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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云谲波诡 2




    过了片刻,脚步声近切,只听赵灵儿的声音说道: ……这有甚么希奇?师父教过的,我自然都记得,倘若师父没教,那便不会了。 又听刘晋元的声音道: 如此说来,赵姑娘果然文武双全,真教小生愧煞。 李逍遥心道: 灵儿这丫头近来很是勤快,天都这般晚了,还在这儿同书呆子切磋甚么文武之道,教人好生佩服。 赵灵儿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刘公子你读的是圣贤之书,学的是济世经纶之术。我的医术再精,一生又医得几人?怎比得上你胸怀天下,治国安邦…… 说着话,慢慢走过李逍遥藏身的树丛,一路向北行去。来到小径拐弯之处,忽听 啊哟 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该死,该死!是表少爷……跟表少奶奶。我们天黑没留神,撞上了两位,可实在对不住了。 语声清脆急促,有如爆豆。

    李逍遥在树丛间偷偷探看,见两名小婢手提灯笼、食盒,对着二人连连行礼赔罪。赵灵儿听她唤自己做 表少奶奶 , 啊 的一声,顿时脸红过耳,双手连摆,道: 你说甚么?我……我可不是…… 二婢笑嘻嘻看着赵灵儿,并不做声。待二人去了,这才继续南行。走到李逍遥身畔,一人低声说道: 玉翠姐,我从前常听人说起,表少爷喜欢咱们大小姐,向老爷千求万求,想要娶大小姐为妻,可是老爷一直不肯。现下看来,表少爷早就有了少奶奶,原来他们都是胡说八道。我瞧这位少奶奶生得挺美,可不比咱们小姐差哪。 那名叫玉翠的小婢道: 你听谁说表少爷娶了少奶奶?这位姑娘是不是表少奶奶,可还说不准罢?

    先前说话的小婢道: 瞧这样子,还不是早晚的事了? 玉翠笑骂道: 死丫头,你倒懂得!甚么时候你也…… 两人咭咭格格笑了几声,渐行渐远,后面的话便听不清了。

    李逍遥只听得一句,便不由得心中怦然而动,暗想: 灵儿昨晚同那书呆子共度了一宿,今日两个人却又混在一处,这不是眼看就要日久生情了?那刁蛮丫头老子是死也不娶的,就怕将来鸡飞蛋打,连灵儿也教旁人拐了去,那可大大的不妙。 当下顾不得再理林夫人之事,跃出树丛,潜地里跟在二人身后,打算看个究竟。

    刘晋元同赵灵儿静静走了片刻,心中回想那小婢的话,谁都没好意思开口。

    岑寂良久,赵灵儿忽然停住脚步,红着脸道: 刘公子,你……你方才却怎不开口? 刘晋元听她语气隐含责备,早明其意,只觉面上一阵发烧,却不知应该如何作答。他不惯装傻,只有默不做声。赵灵儿等了一会,不听他说话,又道: 方才那小妹妹误会我是甚么表少奶奶,你怎不向她分说?人家……啐,人家几时做过甚么表少奶奶了? 说完这话,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刘晋元道: 是,是。我……我一时忘记了。 赵灵儿嗔道: 瞧不出,你的记性倒差。 刘晋元偷眼看去,见她嘴角含笑,笑容里意味悠长,知她并非真怒,当即壮着胆子握住她手掌。赵灵儿轻轻一挣,发觉他握得甚紧,也就不再强拗,狠狠掐了他一把,以为薄惩。刘晋元几天下来,给她迷得神魂颠倒,这时自然痛在手上,喜在心里,咧了咧嘴,暗道: 只要能同你一起说话、散步,莫说只是掐上一掐,便是立时杀我的头,我刘晋元也心甘情愿。 侧头看到她笑靥如花,风情万种的样子,刹那间全身一阵热血上涌,忍不住伸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 赵姑娘,咱们……你……你愿不愿做……做…… 他鼓足勇气,想说愿不愿做我刘晋元的妻子 ,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赵灵儿自然心如明镜,红着脸不敢接口。

    刘晋元期期艾艾地道: 适才她两个的话,你都听见了。你……你愿不愿做……

    做她们的表少奶奶? 赵灵儿双睫低垂,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仍是不答。

    刘晋元又道: 赵姑娘,我一颗心原本都系在表妹身上,这事你也已尽晓。

    可是姨丈他老人家一意孤行,硬要将表妹许配给李兄,只怕我再无半点机会。

    现下你……你若肯点头应允,我愿意娶你做刘家的媳妇。 李逍遥只听得心头怦怦而跳,不禁又惊又怒: 这书呆子实在可恶,居然老起了脸皮同我换亲!老子脑壳又没坏掉,一个娇滴滴的美灵儿,干么要换你那又丑又凶的表妹了?假如老子拿了一颗臭鸭蛋,他妈的来换你的白馒头,你倒说说肯是不肯? 想到刘晋元性情温厚,家境亦足,自己这穷光蛋果然难与匹敌。在赵灵儿看来,究竟哪个是白馒头,哪个是臭鸭蛋,只怕是秃子头上的跳蚤,用不着多说。

    赵灵儿慢慢松脱刘晋元的手,一言不发地向前行去。身后两个男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步疾,一个步缓,心境却是一般的惴惴不安。

    行不多久,赵灵儿转身站定。刘晋元快步赶上,赵灵儿复又拉住他手,柔声说道: 刘公子,先前有一件事……是我不好,对你撒了谎。现下我讲出实情,你会不会怪我? 刘晋元满腹狐疑,先是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赵灵儿道: 刘公子,逍遥哥其实是……是我的丈夫,先前对你说是我的表哥,那是句玩笑话,你……你现下知道了,可别生气。 刘晋元大吃一惊,道: 甚么?你……你说李兄…… 赵灵儿心下甚感歉疚,轻轻点了点头。

    刘晋元向她瞪视半晌,见她果然不似说谎的样子,可是兀自不敢相信。赵灵儿拉着刘晋元的手,一面走,一面将前事细细说了。李逍遥虽在暗中,却也听得不禁脸红。赵灵儿又道: 刘公子,我们苗家女子于男女之事,看得不似你汉人那般要紧,交欢燕好,只是寻常之事。我所以肯同你……同你……那也是因为心里喜欢,可是说到婚嫁,我既已嫁了逍遥哥,便势不能再做你的妻子。你……你别怪我。 刘晋元只觉心乱如麻。沉默良久,才道: 唉,不管是月如表妹,还是你赵姑娘,总之是我刘晋元缘浅分薄,怨不得旁人。姑娘待我甚厚,我过了这些天神仙般的日子,心里只有感激不尽,又怎敢复有他念? 赵灵儿给他说得心头一热,停下脚步,凝目向他望去。二人视线相交,刘晋元再也把持不定,一把揽住她纤腰,低头向那微张的樱唇吻去。赵灵儿嘤咛一声,只觉双颊似火,烧得自己天旋地转,转念之间,嘴唇已给他紧紧封住。

    李逍遥听见两人对话,心中一时宽慰,一时羞惭,一时嫉妒,那滋味古怪已极,却又当真不足为外人道了。

    两个人拥吻良久,刘晋元放开赵灵儿,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甚么。赵灵儿羞道: 你要死了,这里人来人往,怎能……怎能…… 李逍遥知是刘晋元淫念难忍,在向赵灵儿求欢,忍不住醋意大发,暗暗骂道: 他妈的,这王八蛋日里娶不到林月如,还在一通寻死觅活,谁知才过了短短半日,便全忘了他那亲亲好表妹了。呸,呸,呸,狼心狗肺,甚么东西! 只听刘晋元道: 这里不行,那么我们回房里去。 赵灵儿道: 这里是你表妹家,倘若教人知道…… 刘晋元道: 你我不说,旁人怎会晓得? 赵灵儿略一犹豫,红着脸道: 真拿你没法子。

    不过现下你可要老老实实陪人家散步,这件事情……咱们回去再说。 刘晋元大喜,拉住她欢声道: 是,是,小生遵命! 伸手向北一指,道: 那里过去不远,便是姨丈家的马厩,养了几十匹好马。如妹自小便爱骑马,我两个时常过去玩耍,咱们这就过去瞧瞧。 赵灵儿没骑过马,原本十分好奇,可是听他提起林月如,登时愀然不乐,淡淡地道: 你们表兄妹青梅竹马,自幼相伴,这次回来,原是该故地重游的。只可惜陪你的是我这丑丫头,不是你那好如妹。 刘晋元微微一怔,叹道: 如妹眼看就要大喜,唉,多半也无暇记起我这表哥了。

    言下之意,颇为怅惘。

    赵灵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慢折而向北。走了没多久,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刘晋元指着前面一所小院道: 就是这里了。

    进得院来,见迎面一溜三间矮房,东西各有两排马厩,打扫得甚是洁净。刘晋元见马厩里空空如也,奇道: 咦,怎的一匹马也无? 走到矮房门前,一面打门,一面叫了几声,却是无人应答。试着推了推,那门应手而开。

    刘晋元道: 屋里没人,进去歇歇。 迈步进房。

    赵灵儿心道: 才走了这一小段路,哪里就会累了?不知他又在想甚么了。

    脸上一红,道: 这里有甚么好坐?你再不出来,我……我可要一个人回去啦。

    叫了几声,刘晋元不答。赵灵儿无奈,只得跟着进去。

    屋子里黑洞洞的,有些怕人。刘晋元慢慢摸到桌上的火折,点燃蜡烛,坐在炕沿之上,自言自语道: 奇怪,往常这里总有人的。 赵灵儿生恐给人撞见,扯扯刘晋元的衣袖,道: 好了,坐也坐了,这就回去罢。 刘晋元不答,手腕一翻,顺势握住她手。二人目光相交,赵灵儿见他眼中淫光凛凛,饱含情欲,不由得一阵害羞,颤声道: 不……不成的…… 刘晋元抓得更紧,突然之间双臂用力,将她扯入怀中。赵灵儿奋力挣扎,急道: 呀,不可以,不可以!你……

    你快放手,这里会给人看到。 刘晋元哪肯放手?张口向她樱唇吻去。赵灵儿嘴里呜呜有声,撑拒了几下,终于身子一软,滚倒在炕上。

    李逍遥听见屋内动静,心中怦怦乱跳,摸到窗外,捅破窗纸向内窥看。只见房中烛光幽暗,二人并头而卧,拥吻正酣。刘晋元右臂平伸,曲肱相抱,赵灵儿双手环住他颈子,仰面承欢,啧啧之声不绝于耳。李逍遥看得欲念勃发,突然之间甚感好笑: 老子自从娶了灵儿,这门 破窗钻洞 的功夫眼见大有长进。如今放眼天下,只怕已是无人能敌。 这般吻了半晌,忽听 啪 的一声,赵灵儿打开刘晋元的手,一骨碌坐起身来。刘晋元故作不解道: 怎么? 赵灵儿双颊晕红,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晋元,道: 你……你解人家裙子做甚么? 刘晋元道: 灵……灵儿姑娘,我……我想…… 李逍遥听得有气,心下暗骂: 你想个鬼!你奶奶的,这书呆子倒老实不客气, 灵儿 、 灵儿 ,叫得好不顺口!

    当老子是甚么了? 赵灵儿道: 说好回去和你……和你……怎的这会儿又要撒赖? 刘晋元满脸通红,想来已是欲火中烧。支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拉着赵灵儿的手,赖着不肯起身。

    僵持片刻,赵灵儿道: 总之人家不可以和你在这里……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 慢慢俯下身子,凑近刘晋元耳旁,柔声说道: 好老公,你不肯听话,人家今后可再不替你射精啦。 刘晋元浑身一震,给她这声 老公 叫得热血沸腾,好一阵子才平定下来,道: 冤枉啊!小生……小生自不敢有违姑娘之言,不过这里…… 伸手指了指腿间,苦着脸道: ……这里实在难以把持,只恐走到外面被人看去,有损……这个,这个,有损姑娘的清誉。 李逍遥顺着他手势看去,见他下腹之处果然鼓鼓囊囊,隆起好大一个鼓包,虽然外袍宽大,却也尽可一望而见。

    赵灵儿吃吃而笑,伸手在他裆处缓缓抚弄,道: 你啊,不晓得心里都在想些甚么。昨晚才射过许多东西出来,现下人家只是给你抱了一抱、亲了一亲,你便又生坏心,硬得这样厉害。你……哼,你一天到晚,就总想着和人家……和人家那样子,是不是? 刘晋元死死抓住她手腕,只觉她掌心温热,五指在自己阴茎上一阵轻抚,便似受了全天下最厉害的酷刑一般,浑身血液瞬间涌到下体,欲潮澎湃,阴茎几欲炸开,忍不住便要呻吟出声。赵灵儿樱唇微张,吹气如兰,贴着他脸庞向下滑动,慢慢封住他的嘴,轻嘘一声,道: 别做声…… 李逍遥伏在窗外,两眼紧盯着赵灵儿,几乎一瞬也不瞬。但见她指掌交替,如抚瑶琴,当真灵巧至极,刘晋元的阴茎给她抚弄得越挺越高,有如锥处囊中,直欲脱颖而出。

    李逍遥感同身受,下面不知何时也已坚硬如铁。窗里窗外,两个男人,两条阴茎,境况虽然大有不同,腹内却是一般心思。

    过得良久,赵灵儿气喘吁吁地挣开刘晋元嘴唇,微嗔道: 怎么样,这样总好些了罢? 刘晋元不答。蓦地里只听赵灵儿惊呼一声,连声道: 别……别……啊,你别…… 伸手捉住他手腕,阻止他向下摸去。

    二人头颈相贴,刘晋元闻见她醉人的口脂香气,头脑中更是晕得厉害,喘着粗气道: 赵姑娘,我……我……我忍不得了…… 翻身坐起,将头抵住赵灵儿身子,便去扯她裙带。赵灵儿又羞又怕,奋力拉住衣衫,叫道: 啊,你快放手……

    不可以在这里,绝对不可以…… 李逍遥见赵灵儿娇躯无力,双颊泛红,知她多半也已情动,耳听得房内悉悉索索,二人搂抱、撑拒之声大作,心下不禁又酸又怒: 灵儿这死丫头也是没用至极。你拿嘴教他 不可以 ,这王八蛋又非太监,怎会如此听话?他奶奶的,你若当真 不可以 ,怎不点了他穴道?怎不重重赏他一记耳光?瞧瞧管不管用? 房内不闻耳光响亮,却传出赵灵儿吃吃的笑声。

    刘晋元满脸通红,袍襟大敞,长裤褪至膝下,露着光光的下身。赵灵儿倚在他肩头,一面把玩他硬挺的阴茎,一面腻声说道: 好老公,你这里生得太……太大了些,就像我们吃的萝卜一样,人家每次见了,心里都有些怕呢。李逍遥给她气得险些大叫: 老子不在身边, 老公 叫得好甜!呸,呸,呸!

    真不知羞。你想要吃萝卜么?老子这里倒也带有一根,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刘晋元欲火如焚,哑声道: 我们快些行事,不会给人撞见,你别怕。 伸手过去,又要解她裙带。赵灵儿手臂一挥,轻轻格开,羞道: 你做甚么? 刘晋元一愣,道: 灵儿姑娘,我们……我们…… 赵灵儿哼了一声,道: 你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其实坏得很,一天到晚总想在人家身体里面射精,人家可不能随便答应。

    刘晋元急道: 从前是我太过性急,这一次……这一次决计不会。 赵灵儿道: 你昨晚也曾赌咒发誓,说甚么 决计不会射在里面 ,后来却又怎样?

    人家虽然叫了你一声 老公 ,却是逍遥哥的妻子,并非你的老婆,怎能任你随意在身体里面射精,怀上你的……你的…… 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住口不说。

    刘晋元道: 那依姑娘的意思,又该当如何? 赵灵儿道: 你自己快些射出来,成不成? 叹了口气,低声道: 刘公子,你对我一片诚心,我怎会不知?

    可是这会儿人家心里怕得很,咱们两个在这里……若是给人撞见,人家……

    人家可要羞死了。 刘晋元奇道: 你不帮我,我……我自己如何射得出? 赵灵儿啐道: 人家怎会晓得?你们……你们男人只要射精出来,用手用脚,那还……

    还不是一样了? 刘晋元见她推三阻四,只是不允,心下不由失望,沉着脸不语。

    赵灵儿见他生气,扑哧一笑,道: 好啦,真是小孩子脾气……人家答应你,只要不插进去,最多还像以前那样,用……用嘴替你弄出来…… 眼见刘晋元阴茎胀硬,有如铁棒,突然间想起一事,心下甚觉好笑,道: 玉人何处教吹箫……

    刘公子,你去问问杜牧老先生,这玉人究竟说的是你啊,还是我呢? 不等他回答,俯下身去,伸手握住他阴茎。刘晋元望着她娇艳的脸庞,心中一荡,不由得呆了。

    赵灵儿将他阴茎扳到唇畔,轻轻一吻,喃喃地道: 刘公子,你的阳具……

    好大,人家不晓得吃不吃得下? 刘晋元要害给她拿住,全身一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李逍遥听她如此说,心下大是不以为然: 这丫头何时也学会了装腔作势?

    昨晚上明明已吃过十七八回,又说甚么 不晓得吃不吃得下 了? 此刻刘晋元的阴茎如擎天一柱,高高挺立,李逍遥在窗外亦看得分明:但见它通体黝黑,粗如儿臂,形态狰狞凶恶,与主人俊朗的相貌甚不相配。龟头虽给包皮裹住了大半,难以得窥全豹,可是仅凭所露的半截,也可看出大得异乎寻常。两颗鸽蛋般的卵蛋累累垂垂悬在棒底,紧密坚实,褶皱纵横,想来其中贮满了精液。

    赵灵儿心如鹿跳,慢慢分开唇瓣,将阴茎前端含住。刘晋元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赵灵儿捉住他卵袋,将内中的卵蛋滑来滚去,玩弄不休,嘴里含含糊糊地道: 这个东西最为可恶,表面上看着没甚么,其实满肚子坏水,动不动就想在人家身体里射精。人家每次才替它射完,它便又赶着生出更多坏水,总不肯停下一刻。唔,它既然这样顽皮,人家可就没法子啦,只好同它比上一比,看谁更厉害些? 一阵喃喃细语过后,赵灵儿媚眼如丝,望着刘晋元,吐出阴茎,伸指滑动包皮,露出油亮的龟头。刘晋元给她言语挑逗得全身血脉贲张,又不敢大叫出声,只憋得面红耳赤。赵灵儿嘴角含笑,扳过阴茎,在脸上挨挨擦擦,却不肯含入。

    刘晋元忍无可忍,阴茎上挺,哀求道: 灵儿姑娘,你……快啊…… 赵灵儿耸耸鼻子,将樱唇嘟起,轻轻贴在龟头之上。刘晋元连连吸气,下身愈加上挺,显是难过已极。赵灵儿这才扑哧一笑,伸出粉舌在他龟头上灵巧地划了个圈子,手指缓缓捋动,娇躯下俯,那半截阴茎便即没入口中。

    李逍遥看得心跳不已,眼见刘晋元片刻之下,便已美得呻吟出声,暗想此刻若换做自己给赵灵儿这般衔住,她那小嘴里温润湿滑,绵软无匹,阴茎进退逢迎,曲尽其妙,自是无限畅美。只可惜自己身在墙外,这等艳福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消受了。

    赵灵儿吞吐良久,力尽气竭,波的一声吐出龟头,喘息道: 不……不成啦,你这人赖皮得紧,怎么人家弄来弄去,总也射不出啊。 刘晋元见此时已是渐入佳境,若再提甚么要求,赵灵儿想必不至峻拒,当下大着胆子道: 灵儿姑娘,你的……你的那里,能不能也……也给小生看看?说不定小生一见之下,便射得出了,也未可知。 赵灵儿哼的一声,红着脸道: 想也别想。 刘晋元碰了个钉子,自觉老大没趣,转过脸去,讪讪地望向一旁。静了片刻,只听赵灵儿啪的一声,在他胸前轻拍一掌,道: 刘公子,我瞧你是成心捣乱。你千方百计要人家答应和你……和你……啐,这不是乘人之危、占人家便宜么?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刘晋元吓了一跳,坐起身来,望着她结结巴巴地道: 赵姑娘,这……

    这话却又从何说起?小生万无此意,你……你不肯答应,那也不用大动肝火。小生给你赔罪……再不然我不看你啦,只给你看我,总不算占你便宜罢? 赵灵儿嗔目道: 你那根东西奇形怪状,又蠢又粗,人家好稀罕看么? 说罢 扑哧一笑,娇羞无限。刘晋元见她撅起了小嘴,轻嗔薄怒,虽和平日里温婉态度大不相同,却又另有一番系人心处。知她同自己调笑,并非真怒,心中一喜,厚着脸皮揽住她纤腰,慢慢向裙下摸去。赵灵儿这一次半推半就,并不十分抗拒,待他将摸到紧要之处,突然伸手捉住他五指,羞道: 等一等。你……你总想欺负人家,人家缠你不过,没有法子,只好由你。不过……不过你要先答应,只准和人家……绝不能射进里面…… 刘晋元听她言下之意,居然竟是允了,登时大喜过望,应声道: 是,是。小生遵命!小生遵命! 在她脸上亲了一吻,扶着她身子缓缓放倒。赵灵儿双颊晕红,又叮嘱道: 你……就算是快要射精的时候,那也须尽力忍住,抽了出来,别像上回那般不管不顾。人家……人家怕得很,可不要怀孕。 刘晋元喏喏连声,欣然领命。

    李逍遥看到这里,只觉喉咙里又干又痒,似乎给人硬塞了一把黄土进去,直塞得胸膛里沟平谷满,再无半点空隙。一时间心乱如麻,脑子里转来转去,就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办?怎么办?他两个奸夫淫妇,好不要脸,要在这里行好事了! 一阵衣衫声响,刘晋元猴急狼忙,脱了个精光,跟着解除赵灵儿的腰带,将她裙、裤褪下,露出雪白丰腴的下体。正待替她除去上衣,赵灵儿突然握住他手,颤声道: 我……我不用再……再脱,你先熄了蜡烛。 刘晋元道: 是,是。 只觉她娇躯火烫,气息急促,手掌微微发抖,显然已是情动。当下熄灭了蜡烛,仍是拉开她衣襟,掀起内衣,挺拔的双峰登时弹将出来。星光熹微之下,两颗乳房轻摇微颤,白得耀目。

    刘晋元心头剧跳,双手摸上赵灵儿的膝头,微一用力,只觉她夹得甚牢,这一下竟未能将之分开。当下再加几分力道,终于分开她修长的双腿,露出银盆似的下身。赵灵儿一阵心慌意乱,紧咬下唇,两只手在胸前绞来绞去,不晓得该放在何处才好。看着刘晋元全身赤裸,跪在自己大分的股间,隐秘之处突然有一道热流急冲下来,不由 啊 的叫了一声,心中大羞。

    刘晋元屏住呼吸,拨开她两瓣肥美的阴唇,露出内中粉红的花瓣,只觉绵软腻滑,消魂已极。再顺着股沟向下摸去,满手如蜜,尽是她下身湿滑的体液,忍不住欲发如潮,俯在赵灵儿耳旁低低数语,顺势压在她身上。

    李逍遥心潮起伏,再也无法调匀内息,吞下一口口水,强自定了定神。窗内的物事虽然朦胧恍惚,看不真切,可是脑海里一幅画面却出奇的清晰:两人下身光裸,紧紧相抱,赵灵儿藩篱尽撤,玉腿大分,刘晋元的凶器直据要津,粗长的阴茎正一寸一寸,缓缓推进,终于送入她温暖湿滑的阴道之中。

    屋内一片春意融融。刘晋元果然已偿所愿,身下之人玉体如酥,自己阳具陷在一条火热狭长的湿地里,四周暖肉紧夹,霎时间只觉欲仙欲死,美快异常。他深吸了一口气,款款抽送,颤声说道: 赵……姑娘,你……你怎么样? 赵灵儿双眼迷离,眉梢轻蹙,死死抓住他两边肩头,指甲几乎要陷进了肉里。她只觉全身火热,便似给人抽去了筋骨一般,酸软不堪,只能由得他可恶的阳具在自己体内趋退回旋,深入浅出,哪有还半分力气回答?

    刘晋元又道: 你……还舒服么。 赵灵儿说不出话,红着脸点了下头,心道: 我今天是怎么了?亏得这里光线暗弱,辨物不清,否则给他见到这副模样,岂不羞死人了? 又过片刻,两人颠倒情浓,畅快已极,刘晋元忍不住低声叫道: 赵姑娘,我……我不行了,你这里……又软又滑,我实在美得要死啦!低头看见赵灵儿微张的檀口,张嘴吻住。赵灵儿眼中柔情似水,伸臂环住他颈项,两片薄唇慢慢张开,将他舌头迎入口中。刘晋元给她灵巧的香舌勾来挑去,一通摆布,两人唾液交流,更觉魂不附体,道: 赵姑娘,你嘴里甜得紧,又香得紧,怎么好像抹了蜜糖一般? 赵灵儿咭的一笑,道: 我嘴里含了金蚕蛊,那是天下奇毒,又香又甜。你中了毒啦,转眼便死,还喜不喜欢? 刘晋元叹道: 当真能同姑娘一起中毒而死,那小生也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憾、死得心满意足之至啦。 赵灵儿笑道: 啐,臭美么。人家不会配解药?干么要陪你一起死了? 刘晋元不语。两人双口衔吻,下体相交,缠得密不可分,不一刻便直冲情欲巅峰。

    刘晋元心中爱意喷涌,情难自控,又气喘吁吁叫道: 赵姑娘,我实在……

    实在爱你爱得要死,一刻也离不开啦!求你嫁给我罢,我甚么都肯答应,好不好?

    赵灵儿心中很是感动,轻轻吁了口气,捧着他的脸柔声说道: 刘公子,人家不可以做你的妻子,刚刚不是都说过了?你心里想着人家,人家也很是喜欢,可是……可是……总之,绝不能对不起逍遥哥哥。 刘晋元道: 是,我晓得的。

    不过…… 赵灵儿道: 不过甚么? 刘晋元不答。过了一会儿,突然停住动作,正色问道: 赵姑娘,你老实讲,喜不喜欢同我做这个事? 赵灵儿啐了一口,羞道: 你说甚么疯话?也不怕丑…… 刘晋元道: 我不怕丑。我下面这样插在姑娘你的身体里,两个人灵肉相通,早已美得活不成,还怕甚么丑了?不过现在再美再好,终归有那么一天,你还是会离开我,是不是?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自从和你相识,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若能娶得姑娘你为妻,今后两个人便可以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每日每夜抱着你赤裸的身子,同你做这样的事。

    我们住在一间大屋里,生许多许多孩子,我……我不给你衣服穿,我要看你的身子,随时随地同你交欢,那……那真是……赵姑娘,你答应我,我甚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 赵灵儿听他说得露骨,只觉又是欢喜,又是害羞,红着脸道: 哦,原来你这样坏!人家都说了是逍遥哥的妻子,你这样将阳具插进人家身体里,要人家替你射精,已经很是过分,现下居然又想人家做你的妻子,每天每夜给你射精,还要人家替你生许许多多小宝宝出来。

    那……

    那不是得陇望蜀么? 刘晋元道: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赵灵儿低声道: 你对人家好,人家自然是……是喜欢和你那个的了。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脸上一热,登时住口不说。

    刘晋元道: 只是甚么? 赵灵儿扭捏半晌,这才说道: 你还有甚么不明白?人家是逍遥哥的妻子,哪有法子再嫁你了?天下有没有一个女人嫁给两个男人的道理?你想人家帮你射精,又……又将阳具插进人家身体里面,人家都可以答应,只是……只是同你相好是一回事,做你的妻子又是一回事,两件事绝不能混为一谈。 刘晋元沉吟不答。过了片刻,突然说道: 现下李兄同如妹已有婚约,总是事实。你二人本为夫妻,这事姨丈不知,今后自然会有大大的麻烦。我想赵姑娘你不如暂且搬去我家,住上一段日子,李兄在这里同如妹成婚,岂不两全齐美? 赵灵儿心道: 逍遥哥说了不会娶这位林姐姐,那就一定不会。我们不日就要启程,前往南绍,怎能到你家暂住? 当下摇了摇头。

    刘晋元不由得大失所望。借了淡淡的星光,见她清秀绝伦的脸庞红晕未消,羞态宛然,蓦地一阵淫火上冲,势不可当,大声叫道: 赵姑娘,我……我不理了!我这样爱你,你不肯嫁我,那也不妨,可是你总该答应我一件事。我要你这几晚都陪着我,我……我要每晚都压着你,在你这里面射精。 他言出立践,当即挺枪上马,紧紧抱住了赵灵儿。

    赵灵儿猝不及防,只觉他火烫的阴茎再次送入自己身体,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刘晋元蓄势多时,悍勇异常,赵灵儿给他几下弄得魂飞天外,叫道: 呀,你……你这坏人!你……你欺负人家!你欺负人家!啊,你……你……人家以后再不会上你的当,再不要替你射精…… 头颈左右乱摆,已是语不成声。

    李逍遥人在窗外,却如身临其境,这一段香艳的场景看将下来,只觉周身火烫,一阵阵的口干舌燥。正在心痒难当之际,忽听得脚步声细碎,远处似乎来了甚么人。李逍遥吃了一惊,稍一犹豫间,那步履之声愈来愈近,已是到了院外。

    李逍遥再也无暇多想,赶忙伏地蹲身,疾退数步,躲入身后的马厩之中。几乎便在同时,院外急匆匆走进一人。星光下只见那人一袭黄衫,云鬓高挽,正是李逍遥魂牵梦系、念念不忘的林夫人。李逍遥又惊又喜,心道: 啊哟,我只道自己是单相思,却原来……却原来她也看上了老子,这不是巴巴的寻过来了?狂喜之下,几乎便要冲出去相见。

    却见林夫人神情奇诡,向四下察看一番,快步走入西首的马厩。接着伸手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塞在牲口料槽之下,便即转身离开。李逍遥见她举动异常,此行却显然并非为了自己,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一转念间,突然想道:咦,她不为偷会老子,又干么三更半夜来这地方?难不成是喂马来的?嘻嘻,她放着堂堂夫人不肯做,却偏偏喜欢喂马?这可真想不到。 林夫人脚步匆匆,行到院门左近,忽听身侧一声轻笑,闪出一个人来。她出其不意,登时吃了一惊,站住不动。那人几步走近,伸手往她下巴上一挑,笑道: 夫人,几日不见,可想死林威了。怎么,不进去坐坐么? 那林威身量不高,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瞧服色就是这里喂马的马夫。李逍遥见他笑容狎昵,举止轻浮,同林夫人的关系绝非寻常,不由得心下震惊,暗想: 原来我这丈母娘并非喜欢喂马,而是喜欢找喂马的人喂她! 仔细看了看林威,委实瞧不出此人有何出众之处,又想: 她神仙般的一个人物,怎会同这王八蛋勾三搭四、不清不楚了?他妈的,若论武功人品,老子比他强了不知多少!你如若非要偷人,不如来偷我罢。 林夫人向后一退,哼了一声,道: 你来得倒巧。.林威笑道: 启禀夫人,不是林威来得巧,是林威一直跟在后面保护夫人。 林夫人脸现厌恶之色,偏过头去,微微冷笑道: 我在自己家里走动,倒要你来保护,真是笑话。 林威道:夫人在我心中就是神仙、菩萨,我宁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夫人的周全。逼上一步,拦腰将她抱住。

    李逍遥见他突施无礼,不禁心中一凛。林夫人给他抱住,只觉腰身酸软,气力全无,颤声喝道: 你……你做甚么?还不快快放手! 林威神色自若,双臂将她紧紧圈住,顺手在高耸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淫笑道: 我要做甚么,夫人你会不晓得?嘿嘿,咱们夫妻之间亲热亲热,那也不必大惊小怪罢。 林夫人似乎不具武功,半晌挣扎不脱,心下又羞又怒,道: 谁和你是夫妻?少贫嘴了。林威低声笑道: 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否则夫人又为甚么肯拿银子给我?那还不是奖励我林威服侍夫人服侍得好了? 在她脸庞上 啧 地亲了一下,这才放手。跟着走到马厩棚下,摸出那布包,几下打开,露出里面包着的物事,果然是两锭大银。

    李逍遥心道: 原来我丈母娘是送银子过来,那自然是他们早就约好的。林威将银子在手里掂了几掂,重又包好,揣入怀中,走回林夫人身旁道: 老爷今日招婿,我们众人跑前跑后,累得半死,却一文赏钱也无,那不是太小气了?

    啧啧,不给赏钱,本也算不得甚么,只是大小姐生得如此美貌,胸脯既高、屁股又大,他妈的,怎的随随便便就便宜了姓李的穷小子? 林夫人微一皱眉,叱道: 我早就说过,在我面前,不许你口出污秽之言。 林威笑道: 啊哟,该死!

    该死!我只顾称赞大小姐美貌,却忘记还有夫人这美人在,真是该死!夫人美貌,在我林威心里自然是天下第一的,来,来,来,先亲一个…… 捧着林夫人的脸庞,硬吻下去。林夫人羞怒交集,却又惟恐给人听到,不敢大声喝骂,只得闭着嘴奋力撑拒。

    李逍遥躲在暗中,只看得又惊又妒,恨不能冲出去一刀砍了这厮。在他以为,那林夫人背着丈夫与人通奸,又兼吃里爬外,偷拿银子给外人,这些行径固然可鄙,却都只是小过,也还勉强可以不理。最令人发指的,乃是她所偷之人居然是这狗贼,而非自己,那才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须重重问她一个择人不善、察人不明之罪,再罚她同自己依样偷上十七八回,方可解此心头大恨。

    林夫人挣扎不脱,给林威上下其手,轻薄了半晌。待他动作稍缓,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怒道: 你既拿了银子,还不去……去那妓馆花天酒地,又缠我做甚?我今天身子不适,不能……不能…… 林威道: 我林威自同夫人相好,几时又去过甚么烟花之地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看看林夫人脸色,扳过她颈子亲了一口,又道: 夫人生得如此美貌,我林威还有甚么不知足了?从今以后,便是给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再看旁的女子一眼。 林夫人转过脸去,冷然不语。林威等了片刻,见她不答,笑嘻嘻说道: 夫人,今日甚是凑巧,老爷分派大伙外出,采买结婚用品,马匹也都带了出去,这里决计没人。我们两个只怕有七八日不曾亲近了罢?要不要林威好好服侍你一番? 林夫人又气又羞,涨红了脸道: 呸,哪个要你服侍? 转身便要离开。

    林威淫心大起,怎肯轻易放她?笑道: 夫人嘴里说不要,可哪一回不是教我弄得要死要活?小人身强体壮,那滋味你又不是不晓得?来,来,这院里风大,咱们进屋说去。 林威力大,林夫人挣脱不得,给他拖着走向小屋。

    李逍遥惊得脸色煞白,心道: 这王八蛋简直色胆包天!这一下倘若进了屋,岂不要撞破里面的好事?这……这可如何是好? 死死盯着林夫人的背影,心中念头疾转,一时间又哪想得出甚么可行之策?

    转念间两人已来至小屋门前。李逍遥见林威伸手便去推门,不由得一阵窒息,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却见林威的手才按上门板,便即凝住不动,跟着慢慢放下。

    林夫人好生奇怪,看了林威一眼。林威拉着她蹑手蹑脚退后两步,压低声音道: 别做声,里面有人。 林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只想转身便走,却给他一把拖住。林威含笑摆了摆手,扯着她来到窗下。林夫人见他脸上毫无惊慌之色,心下更是奇怪,却不敢多问。二人无巧不巧,恰恰来到李逍遥先前偷窥之处,林威看见窗纸上的破洞,微微一怔,心道: 咦,怎的刚好有个窟窿在这里? 探头看了一眼,顿觉浑身血脉贲张,再不舍得移开半步。

    林夫人听他鼻息渐促,心中好奇,轻轻捅了捅他后腰。林威乐呵呵让到一旁,示意她来看。林夫人满腹狐疑,探头凑上小洞,才看了一眼,便已羞得满面通红,暗骂了一声: 无耻! 忙不迭就要走开。林威邪念方兴,哪里肯放?死死将她挽住。

    屋内灯烛未明,不过借着窗外微弱的星光,仍可看得十分真切,赫然有一男一女立在炕沿前交媾。那女子上衣未脱,后襟前翻,裸着两条白腿,俯身撅臀,姿态甚是冶荡。那男子全身尽裸,两手把定女子的纤腰,下身如捣碎米,不住地往返挺动,周而复始。二人俱皆肌肤白皙,那女子更是腰肢纤细,雪臀滚圆,一条黝黑的阴茎贯入她两股之间,愈发显得黑白分明,惹人情动。交欢既久,高潮渐近,屋内轻吟浅唤之声如丝如缕,不绝于耳。

    林夫人心中怦怦乱跳,被林威硬拉回窗洞之前,林威又捅破一处窗纸,两人齐头并肩,向内看去。她先时心慌意乱,并未察觉那男子乃是自己的外甥刘晋元,这时心神粗定,立时一眼认出,不由得又羞又怕。她多日未同男人亲近,见了屋内肉香四溢的场面,只觉浑身燥热,林威的体温透衣而至,一阵阵传到身上,更教人眼花耳热,意乱情迷。

    林威这厮是个色中饿鬼,惯于追香逐臭,此刻心中淫欲殊难隐忍,自不待言。

    当下一面窥看,一面伸手去林夫人屁股上隔了裙裤乱摸。林夫人身躯酸软,左闪右避,哪里避得开?给他探进裙内,摸到湿淋淋的两股,这才发觉早已是泥泞不堪。

    林威一摸之下,想起以往同她淫戏的旖旎情状,裤裆里三抖两抖,登时顶起老高。他欲念难禁,再也按捺不住,扯着林夫人来到门前,重重在门板上拍了几下。

    屋内声息一顿,接着传出一下女子短促的惊叫声。刘晋元颤声问道: 是……是谁? 林夫人惊得脸色苍白,紧紧拉住林威的手臂,两腿发软,几乎便要坐倒在地。李逍遥也万料不到会发生这等事,只觉全身发冷,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威沉声喝道: 他妈的,是哪个小贼趁老子不在,随便乱闯?这里是林家堡,可不是甚么荒郊野店,快些给我滚了出来,大爷饶你不死! 砰砰乓乓地打了几下大门,又道: 再不出来老子可要闯进去啦! 刘晋元将赵灵儿按在炕前淫媾,如鱼得水,兴头正浓,不想突然之间祸从天降,本已惊得手足无措,这时听他声音粗鲁,更是心慌,两眼望着赵灵儿,一时没了主意。赵灵儿兀自光着下身,听说那人要闯将进来,吓得连声道: 别……你别进来!别进来! 林威笑道: 啊哟,原来是个女贼,这可更加放你不得。 大喝一声,一脚踢出。那门本是虚掩,并未上闩,只听咣当一响,给他踢得两边洞开。

    赵灵儿尖叫一声,惊恐地望着门外,抓起裤子便往脚上套去。只是那裤子宽大蓬松,情急之下,心慌意乱,一时哪里寻得到裤口?当真是越急越乱,忙了半晌,仍是穿它不进。

    林威见赵灵儿背过了身子,忙着穿衣,下面仍是寸缕未著,丰臀雪股尽皆袒露无遗,顿时淫性大发,三步两步冲上前去,一把将裤子夺在手里,笑道: 小姑娘,急着穿衣做甚?大伙都是同道,正好一同亲近亲近。 赵灵儿见他面貌凶恶,不敢夺回裤子,又恐给他看去春光,慌忙转到刘晋元身后藏起。

    林夫人又急又怕,跟着追入,叫道: 喂,你……你别动粗!你是……晋元么? 后面一句却是对刘晋元说的。

    刘晋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两腿好似筛糠一般,拼命抖个不住,这时闻听有人相唤,呆了一呆,随即认出此人正是姨母林夫人。他脑子转得慢,又未暇多想,只当她无意中窥见自己的劣迹,心中气愤,带人前来训诫,一时竟不知是该羞愧,还是该欢喜,张了张口,没敢做声。

    林威 啊哟 一声,上下打量了打量刘晋元,见他阴茎早缩成一团,半软不硬地吊在腿间,不由得笑道: 咦,你当真是表少爷。只是你老人家千金之体,怎会来这腌臜地方?小人可就搞不懂了。是了,我晓得了,你是来帮小人喂马的,对不对? 刘晋元满面羞惭,低声道: 不……不是的,老兄取笑了。 林威嘿嘿一笑,向林夫人招了招手。林夫人心下怔忡,慢慢走近。林威返身将屋门推闭,插好门闩,大剌剌在椅子上坐了。四人一时无语。静了片刻,赵灵儿扯扯刘晋元的手臂,怯生生地道: 刘公子,我们……我们回房去罢。 刘晋元喉咙里干涩难忍,吞了口口水,还未答话,只听林威干笑两声,道: 姑娘急个甚么?

    两位既然来了这里,不坐上一坐、喝上一杯茶,小人是万万不依的。 伸指在桌上一下一下,轻轻敲击,两只眼始终不怀好意地盯着赵灵儿,在她高耸的双峰、丰腴的大腿上转来转去,窜动不休。

    赵灵儿见他虽然说得好听,却端坐不动,并无沏茶待客之意,眼光中又满是猥琐意味,忍不住心下害怕,向后退了一步,没敢接口。刘晋元更加害怕,眼巴巴地望着林夫人,满心指望她能挺身而出,喝退恶奴,替自己解围。林夫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双颊一阵火热,转开头去,神情甚是无奈。

    林威取出火折,打了几下,点燃蜡烛。火苗突突突地闪了几闪,屋内顿时一亮。林夫人和赵灵儿同声惊叫: 啊,别……别点灯! 林威道: 不点灯?那又如何看清夫人同姑娘的容貌?两位生得这般俊俏,不给人多瞧上几眼,岂不是……

    那个,那个,暴殄天物了?哈哈,哈哈。 他心中得意,笑声甚是洪亮。

    李逍遥在马厩里躲了许久,听见屋门上闩,又有笑声隐隐传出,不禁好奇心起,小心翼翼潜到窗边。那窗纸给人一捅再捅,此时已并排破了两个小洞,大小宽窄,不差分毫,便如天生的一般,当真可说是巧夺天工。李逍遥凑脸过去,见两洞恰在眼旁,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 这王八蛋居然无师自通,孺子可教!老子这手独门绝技总算后继有人。 只见刘晋元同赵灵儿神色慌张,各自护住要害。林夫人呆立无语,不知在想些甚么。林威笑容满面,得意洋洋,绕着桌子来回走了几转,对赵灵儿道: 我认得你。你同新姑爷一起来的,对不对? 赵灵儿在刘晋元身后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林威两道目光仿佛练就了甚么隔墙视物的绝顶功夫,透过刘晋元的身体,不住在赵灵儿胸前腰间瞄来瞄去,终于落在她白皙的纤足之上,忍不住急急吞了口口水,这才道: 是了。听说姑爷武艺高强,我们小姐又生得花容月貌,他二人当真是天生的一对。我看姑娘你同表少爷郎才女貌,两情欢洽,也算得上是地设的一双了。只是两位方才兴头正高,却教外人搅得好事半途而废,不单是我林威,只怕就连夫人也于心不忍哪…… 侧过了头,冲林夫人挤了两下眼睛,笑道: 是不是,夫人? 林夫人转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

    刘晋元壮着胆子道: 你……你想要怎样? 林威哈哈大笑,道: 这里有床有凳,我看咱们大可以各寻各乐,联床而欢。嘿嘿,这不是两便的事么? 赵灵儿颤声道: 不……我不能…… 她心中惊悸,暗想: 这人粗鲁鄙陋,我就是再给他看上一眼,那也不能活了,更不用说同他联床……甚么的。 林夫人知道林威阴险凶横,此番绝难善罢甘休,心中的念头转了又转,走上前来,扯扯他的衣袖,道: 你放了他们,我……我同你…… 林威佯作惊奇道: 夫人同我?

    夫人要同我做甚么? 林夫人脸上飞红,道: 同……同你……睡觉……这几个字说得声如蚊蚋,细不可闻。

    刘晋元大吃一惊,叫道: 月姨! 林夫人脸上更红,低下头去。

    林威大为得意,弯腰抄住林夫人的腿弯,轻轻抱起,道: 劳驾,请让一让。

    刘晋元同赵灵儿愕然避让。林威走近炕沿,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这是何等好事?你们却又不肯,老子可他妈不客气了。 轻轻放手,林夫人嘤咛一声,滚入炕中。

    赵灵儿同刘晋元面面相觑,心下又是震惊,又是不解。过了半晌,赵灵儿听见炕上响动,微一侧头,见林威正一边揽着林夫人亲吻,一边去解她衣襟,赶忙红着脸转回头来。刘晋元惊惧之下,亦有三分好奇,斜眼一扫,见林夫人衣襟已给林威扯得大开,兀自牢牢抓住,不肯放手。她肌肤细嫩,颈子雪白,颈间挂了一串珍珠,颗颗滚圆,光彩流动,更映得俏脸生辉,有如瑶池仙子一般。刘晋元一瞥之间,林威已将林夫人裤子扯下,露出白生生的两条玉腿,他吃了一惊,赶忙扭脸不看。

    李逍遥躲在屋外,全身趴伏在窗台之上,看得甚为动兴。林夫人貌如春花,曼妙的胴体虽未尽露,可是上衣外敞,下裳褪去,雪白的肌肤仍是瞧得人目眩。

    林威探舌入口,捉住她香舌一阵细细吮咂,跟着分开她双腿,强探进腿缝之间,在秘处抚弄。林夫人腰肢扭摆,口中唔唔有声,却躲不过他那双魔掌,引得一对挺拔的玉乳弹来跳去,煞是诱人。

    林威同她嬉戏良久,欲火勃发,腾出一手扯脱裤子,露出硬挺的阴茎。林夫人面红似火,想起他捅进身体那一刻欲仙欲死的滋味,更是紧紧咬住牙关,不敢低头看上一眼。只觉他滚烫的手掌顺着腿弯直落下去,捉住自己小腿轻轻搔耙,流连甚久,痒得几乎叫出声来。林威道: 夫人,你这双脚生得白白嫩嫩,真好像细藕一般,林威可忍不住要吃上一口啦。 林夫人啊的一声,颤声叫道:不……不……不要…… 林威哈哈大笑,提起她左脚,伸舌舔了下去。

    刘晋元听得炕上二人调笑,惧意渐去,淫念又生,阴茎上下跳了几跳,又复变得铁一般硬,火一般热。赵灵儿也听见林夫人口中啧啧之声,晓得她在做甚么,不由得双颊晕红,偷偷向床上一瞥。只见林威身躯侧卧,林夫人同他头脚相抵,面向他腰间,一手搭在腿际,一手握住他阴茎,头颈起落,吞吐正欢。林威左手托住林夫人腿弯,高高举起,露出两腿交汇处隆起的裂缝,右手伸出二指,逗弄那湿漉漉的花瓣。林夫人腰臀不停扭动,似是颇为难耐,偶尔从鼻子里漏出一两声呻吟。

    这般又弄了半顿饭的工夫,林威撤身上马,将林夫人死死压住,粗长的阴茎分开两片花瓣,送入阴道深处。林夫人长出了一口气,双手环住林威的颈项。林威哑声道: 夫人,说老实话,我林威每次一见到你,下面就没来由地硬将起来。

    你这般仰着脸、劈了腿,给我插……插了进去,可教我美得不行了。 赵灵儿同刘晋元对望一眼,脸上都是一热。刘晋元心神荡漾,暗想: 我虽然不似他那般无耻,这句话难以启齿,可是在心里转了也不知有几十遍啦。你当真不晓得么?

    两人各怀心事,俱都低着头不做声,炕上的声响一丝丝钻入耳内,愈发的教人心烦意乱。赵灵儿心道: 这恶人正当销魂之际,多半不暇分心,还是趁这时快些离开。 当下轻轻拾起裤子,捅了捅刘晋元,悄声道: 刘公子,咱们快走。

    刘晋元心有所想,正自呆呆出神,给她一捅,这才省悟过来。赶忙扯过丢在一旁的衣裤,顾不得穿好,胡乱卷做一团,抓在手中。赵灵儿看在眼里,心道: 这人呆头呆脑,当真笨得可以。 两人伸手相握,不约而同向炕上看去。那林威当真机警无比,立时便有所察觉,哈哈一笑,翻身坐起,将林夫人推在一边,笑道: 怎么?两位看我们办事,可看得够了么? 赵灵儿啐了一声,道:你说得真难听,人家甚么时候又看过你了? 她来不及穿衣,兀自光着下身,只觉两腿凉飕飕的,不禁又羞又气,转向刘晋元道: 刘公子,你走不走?我可要回去啦。 刘晋元看看林威,又看看赵灵儿,见林威满脸狞笑,心下实是有些害怕,不晓得应该如何是好。林夫人披衣坐起,怯怯地道: 林威,你……我既已答应同你……同你……为甚么又不准他们走? 林威见赵灵儿生得美貌,原想寻机占些便宜,怎肯就此放她走脱?喝道: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嗖地跃下床来,张手抓向赵灵儿肩头。

    赵灵儿肩头微沉,避开这一抓,右掌竖起,横切他小臂。林威 咦 的一声,奇道: 原来你这小妞也会些功夫。 伸臂格开,抢上两步,双手直取赵灵儿高耸的乳峰,叫道: 看我的猴子夺桃。 这一下变招迅速,甚是巧妙。赵灵儿脸上一红,叱道: 你这人好下流! 含胸避过,飞足踢他下阴。

    林威出掌拍开,身形不停,仍向前冲,笑道: 我下流?你这小丫头攻我下面,还不是……啊哟! 冷不防赵灵儿中途变招,脖子上给她重重砍了一掌,痛得几乎流下泪来。他此刻方知,眼前这小姑娘手底硬朗,实是不容小觑,摸摸颈间痛处,登时心中大怒。

    他本是甘、凉一带的小贼,不单贪淫好色,更兼阴险狡诈,心狠手毒,只为得罪了官府中人,给人缉捕甚紧,这才逃到江南,隐姓埋名,投在林天南堡里做了马夫。他本欲一待避过了风头,便行设法离开,哪知居然机缘巧合,无意中偷听到林家一桩秘事,得以拿来要挟林夫人,与他通奸。

    试想林夫人何等国色?这林威既是好色之徒,又怎肯轻易放过了她?自此便沉醉在温柔乡里,再不思外面的天地。说起来他的武功并没甚么了得之处,可是生性狡猾机警,五年来强奸了林夫人不知多少回,却从未传出过半点风声。林夫人被他拿住把柄,也只有忍气吞声,任他予取予求,不敢翻脸。

    再说林威二人这一交手,李逍遥顿时慌得六神无主。赵灵儿同刘晋元勾搭,原本是意料中事,打算看过便完,谁想斜刺里冒出了一个林威,事情居然闹到这般难以收拾,那又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了。

    林威色胆包天,武艺却是平平,同赵灵儿过了几招,已是接连中掌,险象环生。他平素哪里吃过这种大亏?羞怒之下,登时野性勃发,叫道: 臭丫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大不了鸡飞蛋打,大伙这条烂命一起不要了罢! 奋力打出两拳,逼得赵灵儿连退数步,顺手抄起墙角的一把柴刀,兜头便砍。

    赵灵儿见他手中刀虽非甚么奇兵宝刃,却也锋芒锐利,舞起来虎虎生威,心下不由得一阵慌乱,连连后退。林威凶念一发,不可逆遏,飞足踢开身前的方桌,柴刀斜斜砍出。那桌上蜡烛滚了两滚,摔得灭了,屋内立时一暗。林威身形一路疾冲,柴刀砍空,陡然间只觉手腕一紧,给赵灵儿一把拿住。他单臂运力,正要回夺,蓦地里对方顺势一拉一放, 噗 的一声,腹中一凉,柴刀直捅而入。

    林威大吼一声,松开刀柄,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赵灵儿跃开一旁,只见他双眼怒睁,晃了几晃,一头栽倒不动。

    三人惊得呆了,静了片刻,赵灵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刘晋元伸手掩住她嘴,颤声道: 禁……禁声。 赵灵儿连连点头,竭力忍住,可是心中惊惧,泪水仍是滚滚而落。林夫人双手不住发抖,慢慢摸到蜡烛点燃。只见林威手脚大张,直挺挺俯趴于地,刀柄在地面上一撞,已是透背而出,鲜血汨汨,淌了满地。

    李逍遥震惊之下,连吸几口凉气,呆呆地看着屋内三人。便在此时,脚步声响起,院外居然又来了一人。李逍遥心道: 屋漏偏遭连阴雨。林家堡流年不利,看来今天非出大乱子不可,老子如今可是黔驴技穷,再没法子好想了。 二次躲入东首马厩,才一蹲身下去,院门外跟着便走进一人。那人身穿青布短衣,须发皆白,却是老管家林忠。林忠望见屋内亮光,微微一怔,轻手轻脚走到窗前,向内窥视。他心下全无提防,见到屋里的情形,登时吃了一惊,便要张口大叫。

    李逍遥早已摸至他身后,出手如电,在他哑穴上重重戳了一指。林忠只觉耳后一麻,哼也未哼一声,身子便即软倒,给李逍遥拖进了马厩。

    过得片刻,屋门吱的一声拉开,刘晋元的脑袋探将出来,左右看看,又缩了进去。接着三人分抬手脚,将林威的尸体搬出,运到房后。刘晋元返回屋中,翻找一阵,低声叫道: 月姨,月姨!你要小甥找的铁锨、镐头,生的甚么模样?

    你可曾见过? 林夫人在房后回道: 便是一个木柄,前头有个弯转的铁头了。

    心想: 这孩子读书成痴,怎么连锨、镐都不认得? 刘晋元又找了片刻,突然欢声道: 好了,这不是找到了! 左手提了一把割草的镰刀,兴冲冲奔出屋来。李逍遥心下暗笑,听得林夫人低声埋怨刘晋元,见身后的料槽上倚着四、五把木锨,赶忙轻轻向外推了推,露出些许。少顷,林夫人匆匆走来,一眼瞥见,道: 不是在这里了? 取了三把走开。接着便听翻挖泥土之声响起,刘晋元嘟嘟囔囔地道: 明明说是弯转的铁头,怎么我瞧着像是木头? 三人将林威的尸体掩埋,又返回屋内,清理地上血污,擦拭凶器。忙了半晌,累得气喘吁吁,这才收拾妥当。三人不敢停留,出屋掩门。林夫人道: 晋元,今晚之事的原委,月姨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总之……都是这奴才该死。大伙先立个誓,咱们回去之后,须得守口如瓶,免得给你姨丈知道了发脾气。 刘晋元同赵灵儿点头应了,三人一同发过誓,匆匆离开。院子里霎时间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