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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逍遥江湖游-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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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那突来老僧一现身,黄莺娇喊一声“师伯”,慌忙跪下去行礼拜见,老和尚两道冷电似的目光一扫黄莺,两条斜飞入鬓的长眉一皱,口中哼了一声,却对旁边站的长白山三侠中的慧空长老,说道:“适才莺儿无礼,两位请看老衲薄面饶她一次吧。”
    慧空长老认得此人正是号称空门中第一奇人天山无极岛的了然大师,慌忙对空流水说:
    “三弟,这位就是无极岛的了然大师,快来见礼。”
    说完话,立时合掌当胸笑道:“我们无意游此,见这幽谷风景甚佳,三弟信步误入石洞,不想和这位姑娘引起冲突,风闻大师已闭关坐禅,何亦来到这山中?”
    了然大师合掌还礼,叹口气乡道:“老衲原世外人,已出三界五行之外,可恨昔年一笔夙愿未了。”
    说到这里指着黄莺道:“还有这个孽障,致又害我坠劫红尘!”
    慧空长老一听口气,知了然大师和这小姑娘必有着特殊关系,不由转头又看着姑娘,果然是美媚绝伦,人间,这当儿了然大师已回头对黄莺叱道:“莺儿,还不快过去向二位大侠谢罪吗?”
    黄莺被师伯一叱,只得忍着一肚子怨气,莲步款移,走近慧空长老和空流水深深一揖,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小女子刚才冒犯两位大侠,望恕不知之罪。”
    慧空长老、空流水连忙还礼同声说:“姑娘不必多礼了,我等一大把年纪,仍难消除火气,姑娘如此,反使我等更觉汗颜了。”
    了然大师笑问道:“长白山三侠,洒脱不群,从不受武林中名利所束,二位何来此乌烟瘴气的荒山中。”
    慧空长老苦笑一下答道:“贫道三人草莽之辈,只望能老死荒山做一闲云野鹤,不想前孽纠缠,武林中杀机弥漫,本想仗我佛慈悲,消弘这场浩劫于无形,谁知天意难于挽回,一言承诺惹火自焚,不期而卷入漩涡中矣!”
    了然听后笑道:“我佛曰因果二字,巡回轮转,循环报应,谁又能独善其身。我辈空门中人,止水之心,亦常不觉陷入其中,前因既种,后果虽苦亦欲罢无能了。”
    这两个大和尚谈起前因后果的佛理来,黄莺瞪着一双秋水明眸,表面上呆呆静听,其实一颗心早跑到蓝开叶身旁去了,过了阵工夫,慧空长老、空流水才告别了然大师,疾驰而去。
    俩人走后,了然大师长眉深锁,面如寒霜,双目神光直射到黄莺的脸上,姑娘自懂事就没有见过师伯这付冷肃的面色,不由心中打一个寒颤,娇喊一声师伯向下一跪,抱着老僧双膝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不知过了有多少时间,黄莺只觉着一只颤抖的手挽起自己的玉臂,慢慢地把她拉起来,她抬起头,一双红红的眼圈,含着盈盈泪珠,见了然师伯长眉已展,而且满面慈爱之色,眼中亦似隐蕴泪水,一脸凄惶的慈喝了声:“莺儿,不要再哭了,十九年来我一直隐藏着这件秘密,唯恐告诉你后,父女天性,慈爱所及,影响你的成就,不想我费尽苦心还是无用,你依然跌入尘劫情海之中,唉!天意使然,人力何能挽回,你不是常常问到你的出身来历吗,今天我不得不把这段隐秘告诉你了,孩子……你哪会想到你的生身父亲就是你了然师伯呢?”
    了然大师这一段话,听得黄莺似懂非懂,她呆睁着秀目,怔怔地望着了然大师,老和尚却拉着姑娘在一块山石上坐下,叹口气简要说出下面一段经过:
    了然大师俗名黄奇观,青年时代,与师妹曾艳并骑江湖,留下许多美谈。婚后生下一女,取名黄莺。不料女儿刚满三月,曾艳被人谋杀。
    黄奇观把女儿交给爱妻生前的女友昆仑山烟霞洞净尘庵主余因,仗剑入江湖,探寻杀妻仇人。
    谁知匆匆三年,一无所获,黄奇观悲愤之下,跑到爱妻墓前痛苦一场,便想拔剑自刎,适逢天山无极岛一鹤大师由此路过,禅语点醒梦中人,黄奇观遂拜一鹤大师为师,来到天山。
    黄奇观在一鹤大师指点下,渐渐的参悟了佛门因果,到无极岛不过三年,一鹤大师即坐化圆寂,于是继承了大师衣钵,一方面潜研苦修大师遗下的佛门上乘武功,一方面仆仆风尘往返于无极岛和烟霞洞,想把女儿黄莺造成一个武林奇材,可喜黄莺生来就天资过人,又经恩师苦心培育,很快地就入武功神境。
    黄奇观同时还有另一个心愿,希望女儿将来学成本领,亲手替死去的娘亲报仇。据十余年来黄奇观四方印证所得,爱妻曾艳是死在少林的大力金刚掌下,他上过少林,后来才知道元凶竟然是少林弃徒裴圣杰所为。黄奇观已入空门,不愿再手沾血迹,这一世宿愿只能指望女儿完成。
    黄奇观说到此处,黄莺已是泪如泉涌,放声大哭起来,抱住了然大师的双腿,一面哭一面诉说:“父亲啊!你不孝女儿至今才明白自己的出身来历,我娘那血海深仇已有十九个年头了,天可怜,我连娘的面也记不得了,娘呀!你死得好苦啊!父亲啊!女儿痛死恨死……”
    黄莺一阵哭闹,急痛攻心,人竟晕厥过去,了然大师虽已了悟佛门因果,但他必竟也是人,不能斩情灭性,断义绝亲,竟也是全身乱颤,老泪纵横,慌忙扶起黄莺一按一推,黄莺悠悠醒来,扑地跪到了然禅师身边,哭喊道:“父亲,你把娘葬在何处,快带我这不孝的女儿去拜拜娘的坟墓……”
    了然道:“傻孩子,你且定一定心,的墓以后自然要让你拜奠,但路途很远不必急在一时,我问你,刚才你见我时一脸恐慌之色,且眉目透暗,分明已破真元不久,此人现在何处,快些告诉我,不准隐瞒。”
    说时脸上又恢复了一片肃穆之色。
    黄莺被了然禅师这一逼问,立时粉面失色,心中也清醒很多,自己认识父亲且正在急痛之际,想不到他会一下问到这上面去,叫自己如何回答呢?这当儿她心口相商,无论如何瞒不过了然一双神目,只得忍羞嗫嚅道:“女儿罪该万死,愿受责罚,他……现在峰下石洞之中……”
    了然大师未待话完,拉了姑娘飞下峰崖,坐在石洞不远处一块碧草地上,对黄莺道:“快把他带来见我,然后再作主意。”
    黄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跑回石洞。
    蓝开叶正等得着心神焦急,一见姑娘无恙归来,立刻高喊一声:“莺姊姊。”人便扑过去抱住她玲珑娇躯,又微带怨意地问道:“莺姊,怎么去了这样久,把我等死了。”突然他觉得雪红玉手冰冷,娇躯抖颤,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问道:“莺姊,你怎么啦,受了伤吗?姊姊……”
    黄莺见他的慌张神色,多情模样,只感动得眼圈一眶泪水盈睫,叹口气答道:“冤家,现在我父亲已看出我们的勾当,叫你出去相见。事已至此,你现在就和我去见见他老人家再说吧!”蓝开叶眉一皱道:“奇了,你不是说过你没有父母吗?怎么不到半天工夫竟又出来一个父亲呢?”
    姑娘哪有工夫细说,只简略地一提,拉着叶弟弟就往外走。
    蓝开叶怀着鬼胎,满目迷惘,跟着莺姊姊走出石洞,果见不远处一个高大老僧端坐草地。
    黄莺拉了他一阵风似抢到老僧面前一跪,蓝开叶壮着胆,嗫着声道:“小婿有罪,求岳父宽宏,才敢面陈。”
    了然大师一睁眼,见蓝开叶黄莺双双并跪,低声答道:“你们把经过详情告我便了……”
    蓝开叶偷眼一看这位老丈人并无愠意,胆气一壮,把自己如何遇险,承黄莺相救,自己追贼,性命垂危,又蒙她仗义救治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了然大师叹口气道:“造化弄人,真是不可思议,老衲费尽苦心,竟难如愿,不过你们都是名师弟子,知书知礼的人,这种事既不禀明师长,又无媒妁之言,成何体统,这是野合……”
    说此略顿,突然一阵哈哈大笑,向俩人看了一眼道:“珠联璧合,无怪其然,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黄莺听了父亲这几句话后,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蓝开叶差点笑出了声,想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方外岳父,会说出顺水推舟的话,但愿我师父无尘道长也这样通权达变才好。
    他正在暗暗得意的当儿,了然大师突然开口说道:“贤婿,你们不要只知一往情深,忘去俩人都负有血海深仇,目前五毒教、崆峒两派携手合作,已快全面发动,他们要横扫江湖,独霸武林,多少山野奇人,风尘豪客难逃此劫,连你师父和长白山三侠也被卷入是非漩涡之中。不日间杀孽四起,这次又不知要毁去多少成名的武林人物。
    唉!名利两字害人不浅,本来我已是世外之人,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事已和我没有关系了,但为你们这一对孽障,恐又害我重历尘劫。”


    第138章
    老和尚说到这儿,略一停顿,转头又对黄莺道:“莺儿,前由摩云峰剑湖取得的钢母,已经我铸淬成剑,取名青冥,惜你师父一时大意,致使钢母本身纯钢之气散去不少,功效方面已不如理想,但这已称得上是武林中一件珍宝了,最近我从你师祖一鹤大师遗留〈神功密籍〉中参悟一套‘七绝九环’剑法,你需随我到无极岛留居半年,把〈七绝九环〉剑法学会之后,我再把青冥交给你使用。你们新婚燕尔,情深意蜜,老衲不为已甚,准你们在此留居半月。我到昆仑山烟霞洞一行,归来时莺儿和我同赴长白山。贤婿不妨寻你几位师兄,我料他们不见你面,决不安心。”
    老和尚说到这儿倏然而止,两眼神光电闪注定爱女娇婿,笑道:“目前五毒教、崆峒两派已和欧阳寿肖战勾结一起,这个老怪物不但武功奇绝,而且专擅克制收养各种毒物猛兽,供他驱使,这老儿算得上是人间魑魅,能同他颉颃的好手,实在很难找出。”
    说毕,站起身子,也不待俩人回话,两只僧袍阔袖一展,宛如巨鹤冲天而去,两个人目送了然大师影际消失之后,才相视一笑,携手回洞。
    俩人进入石室之后,黄莺坐在蓝开叶的身边,一对秋波怔怔地盯在他的脸上,好像要从那脸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蓝开叶被她看的有点难为情,只得讪然笑道:“莺姊,你是怎么啦,刚才你我出去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心想一定要糟,谁知岳父他老人家那样通达情理,要不然该怎么办呢?小弟纵然一死倒不足惜,只可惜莺姊定要受岳父一顿责骂了。”
    黄莺轻轻叹口气道:“过去落我只知了然师伯对我爱护异常,谁知他老人家竟是我生身的父亲呢!本来我们做下这种没脸见人的事,也难怪他生气,当他老人家逼着来叫你时,我已觉着事态严重,我拉着你硬着头皮往外走,那时我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不过我心里也定了一个主意……”
    说此一笑,住口不说了。
    蓝开叶急欲要听下文,一下抱住了莺姊娇躯,央告着说:“好姊姊快说吧!这点事也值得卖关子吗。”
    黄莺依偎在开叶怀中笑道:“看你这股甜劲儿,女儿家遇上你这种多情的东西,还有不乖乖的束手投降吗?”
    开叶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姑娘却格格的笑个花枝招展。
    这半个月的时间,蓝开叶和姑娘每日里相依相偶,寸步不离,说不完的深情蜜意。
    分别这天,黄莺握着开叶的手,含泪道:“叶弟,我虽人去长白山,心却留在你身边,望你千万珍重,不可涉险,等我长白山归来找你。”
    她虽然极力自制,但仍是低咽出声,终于伏在开叶的肩上哭了起来,蓝开叶亦是依依难舍,两个人相抱依偎,良久始洒泪而别。
    蓝开叶发现贺云飞等下榻之处,小侠心中一动,想深夜造访,作次不速之客。不想去的过晚,正赶上贺云飞等救了李清玉归来坐谈,蓝开叶一时不好现身,只得隐在暗处偷听,后来明悟等均相继辞出,房中只贺云飞一人,他正想飘身入屋相见,猛抬头瞥见一条人影一闪而逝,身法异常快速,蓝开叶心中一纳闷,存心要看个水落石出,这就改变初衷,在暗影中隐起身子。
    不大工夫,贺云飞房中灯火熄去,又过了一阵,距卧室不远屋脊后面,陡现一个夜行劲装的少年,他捷若飞隼,两个起落已站在贺云飞卧室房上,双手并用取下几片屋瓦,一沉身落入屋内,开叶见状,急忙跃起,不想略晚,李渊源已用助眠散把贺云飞给弄晕过去,开叶伏身屋顶向下探视,只见他燃灯就桌伏案疾书,一时间不知是故是友,不好下手。蓝开叶看着李渊源把信写完放好退走,自己非常奇怪,为何贺云飞竞沉睡不醒呢?
    他心中糊涂,照样入了贺云飞的卧室,看完信上意思,不由暗道“好险。”
    如果李渊源一时突下毒手,自己救援不及如何是好呢?以后真不应该再这样大意从事了,想了一阵,突然定了一个主意,也不再惊动贺云飞,把原函放好,腾身上房合好屋瓦,回到自己住的店内,之后一个人找到了那个约会的古刹墓地看了看,料无错误,夜里又提前赶到替贺云飞斗李渊源。
    开叶说完后,已是天色微明了,贺云飞笑道:“这天色已亮,四弟也不用回店了,咱哥俩好好聊一聊吧。”
    从次日起,众又往金陵赶去,行了数日,距金陵已不到百里路程,吕姑娘端坐马上,晨光里经带寒意的春风,吹飘起她几丝散发,贺云飞这几天中冷眼旁观,她虽尽力克制着自己,但却掩不住那柳眉一丝愁怀,只感到这姑娘太可怜。
    贺云飞本是个多情的公子,这时见吕姑娘愁锁双眉端坐马上,微微的低下头,流露出无穷幽怨,这神情刺激了贺云飞止水的心情,他想自己几天来对人家吕姑娘太冷淡了,不管如何,她多少也是因为自己而横遭此难啊!何况目前她是个茫茫天涯无归处的弱女子呢?
    贺云飞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简直觉着吕姑娘的万种愁怀,都是因为自己冷淡人家而已,而且一见吕姑娘之初,自己就存了五毒教派中无好人的念头,可是她不是脱离了五毒教派吗?她一定有着一肚子苦衷,再说自己这种歧视一个改邪归正的人,实在大错了。
    贺云飞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叹口气道:“姑娘,这些天来你一直愁眉不展,照这样下去恐怕要苦坏你的身子,我自知没有尽主人之谊,致在这千里旅程上冷淡了你,只望姑娘大量海涵,不要见怪才好。”
    说也奇怪,这几句话像一个名医看病似的,果然药到病除,吕姑娘立时愁眉舒展,转过头来望开叶嫣然一笑,这是她二十多天从未有过的笑容,那一对妙目深注了贺云飞一阵,忽地笑容敛去,又浮现一脸凄色答道:“贺相公,你这样一说,更使我内心不安,难女不是承贵兄弟搭救,早已作无头冤魂了,这恩比天高,德似海深,可是难女抚心自问,今生恐无力报答,只有永铭肺腑,求助来生了……”
    贺云飞原想是去安慰人家,不想几句话勾动姑娘伤心往事,惹人流出泪来,最妙的是吕清玉一席话也令贺云飞只觉着心里发酸,自己差一点也要落下泪来,慌忙镇定下心神,脱口道:“我虽受恩师垂怜抚养成人,但在这茫茫人间,也算个孤苦伶仃的人了,庆幸姑娘慧心灵质,不避奇险脱离匪派,这份向善的勇气就令人万分佩服。”
    多情的贺云飞用软语慰劝,只听得吕姑娘又感激,又喜悦,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角上展露出一丝微笑道:“相公金玉良言,使难女茅塞顿开,决不忘相公一番教言。”
    说着,那汪汪秋波深蕴着一份感激爱意,柳眉轻展,送过来一个浅浅的微笑……贺云飞暗想:糟了!自己一片英雄肝胆,万一招致她动了儿女心肠,又是一桩麻烦事。他想把自己说的话再解释一遍,可是见吕姑娘浮在嘴角淡淡的笑意扫去连日的愁眉苦脸,又不忍说出口了,不能再刺伤这位可怜的姑娘,贺云飞轻轻的一声感叹,两匹马迎着朝阳荡尘东驰。
    金陵不但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而且商旅云集,热闹非常。
    贺云飞满怀异样心情,百感交集,万情杂生,只顾低着头想心事,热闹的街道上万目齐注,全部集射在贺云飞和吕姑娘身上。
    吕清玉虽然不是平常儿女,但目前这情景,不由不飞起满脸羞红,可是内心里却又渗杂着莫明的欢喜。
    三骑马走过几条街道,已望见定远镖局的巍巍大门,贺云飞两腿一用力,马蹄儿滴哒哒来到了大门外面,贺云飞翻身跳下马背。
    镖局那两扇大开着的黑漆铁叶门里,闪出来一个短服疾装的汉子,他看一看贺云飞那朗如玉山的风姿,慌忙抱拳一道:“客官从何处来,寻访朋友,还是接洽生意?”
    贺云飞拱手还礼答道:“借问兄台一声,王振天老英雄可在局里吗?”
    那壮汉神色倏然一正躬身道:“不知尊客高名上姓,有何贵干,非欲亲见王总镖头,请说于在下,好往里通禀!”
    贺云飞听口风已知王振天现在镖局中,一时间悲喜交集说声:“请兄台代禀一声,就说至亲晚辈贺去飞登门叩安。”
    这几句话一入守门壮汉耳中,不由多看贺云飞两眼,人家既然说至亲晚辈,当然不是外人,立时回道:“客人稍待。”转身匆匆进去。
    约有一盏热茶工夫,守门壮汉身后又跟了一个三十四五岁,镖头模样的人物一齐出来。
    那人一见开叶,抢前一步长揖说道:“总镖头身染微恙,不克出迎,请公子随邓某入内院相见。”
    几句话好像平地中一声焦雷,只听得贺云飞微微皱眉。


    第139章
    他嘴里这样说,自己已急急抢到前面。
    俩人穿过两进院子,又进了一个小圆门,里面是一座小巧的花园,靠左面几株白杨树下有几间整齐的瓦房,邓镖头把贺云飞带到那几间瓦屋前面,忽见门上湘竹垂帘一掀,走出来一个人来,望着贺云飞笑道:“这位想就是贺公子吧!”
    邓镖头道:“正是贺公子。”
    “邓师兄还是请前面去吧!贺公子由小弟招呼。”
    邓镖头张下嘴,但没有说出爸话来,就转身退出花园。
    贺云飞满腹疑云,那人已掀起竹帘把小侠让到屋里,房中布设简单,一桌两椅,他让贺云飞就坐后倒茶低声说道:“公子请先用杯茶吧!大概看到我们这种样子待客,心中定感疑云重重,无奈事非寻常,决非有意故作排场,请问朋友可是总镖头数年来思念心头的嫡亲外甥贺云飞公子吗?”
    这当儿贺云飞已是心急难耐,立时答道:“小弟正是贺云飞,此时我心急如焚,兄台可否带小弟叩见过舅父之后,再谈详情如何。”
    那人点头起身道:“如此,公子随我来吧!”遂带着贺云飞走到内房,揭开一巨大山水画,里面现了一个三尺高低的小方门来,出了房门又过了一段小通道,前面现出一排三间由水磨青砖砌成的房子,那人手挑布帘,贺云飞抢步入门,注目看去,正间坐着个身穿蓝长衫、留着八字胡的老者。
    贺云飞还是十岁生日那年见过舅父一面,如今又是九易寒暑,记忆所及也不过隐约辨识,但他看那老者清瘦文弱,像教书先生模样,决非舅父,一时间怔怔地站在那儿,进退不得,挑帘壮汉又走到贺云飞身边,轻声道:“总镖头抱病卧榻,里面一间就是他的卧室,公子可进去叩见,不过……”
    贺云飞不等他说下去,一迈步掀开软帘,抢步入室,急抬头注目,这一下,不由贺云飞惊魂天外,差一点失叫出声。
    那两间内室里,靠东壁放一张雕花大木床,雪白的床单上仰卧着一个身躯魁梧的大汉,从左臂到左腿裹满着白纱,迎壁墙角放着一个红漆小茶几,上面古铜香炉里点燃着一枝小指粗的檀香,淡烟浓浓,香气四溢,这哪像是抱病的样子,分明是受了重伤。
    贺云飞摒气静神,放轻脚步走近木榻,凝俊目呆呆伫望。
    床上仰卧的大汉似有所觉地转过头来,忽然睁开一双失神的倦眼,一时四目相对互视良久,大汉的脸上渐渐地现出来一丝笑意,他张着大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你是云飞吗?”
    贺云飞这时已认出受伤的大汉正是自己的舅父,哪还能禁得住一眶心酸,滚下来两行泪珠,口中喊了声:“舅父……”人已靠床沿跪了下去。
    王振天强忍着无限痛楚,抬起右臂,用手抚摸着贺云飞的头顶,环眼里也不住流出热泪道:“孩子,你快起来,这几年可苦够你了,我真没有想到舅舅这一生还能再看到你,孩子……舅舅惭愧未能替我那妹丈、妹妹报仇,反倒使你派人来搭救了舅舅的一条命……
    孩子,我知道这几天内你一定要来,告诉我那位女英雄是谁,舅舅蒙人家救了一条命,可是连人家姑娘的姓名也不知道……”
    王振天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可把贺云飞听糊涂了,他睁大了两只眼问道:“舅父,你说的什么话呀……我几时派什么女英雄救过你,这是怎么回事呢?云飞正想要问问舅父为什么会受这样重的伤,云飞不才,无论如何也要为舅父报了这个仇……”
    王振天不等贺云飞把话讲完,霍然环目圆睁问道:“什么?孩子,你不知道,这就太奇怪了,那位女英雄明明告诉我,说你一行三人在这两天内就要到金陵,她还留给你一封信,孩子,舅舅跑了几十年江湖,这下可叫你们把我弄糊涂了……”
    说着话他右手从枕头下面抽出一个白色信封,继续说:“云飞,你看看这封信,这就是那位救我的女英雄转托要亲手交给你的。”
    王振天一时间忘乎所以,震动了伤口,直疼得黑脸上豆般大的汗珠儿直往下滚,贺云飞接过信,看出舅父的伤势不轻,慌忙说道:“舅父,你不要再激动了,静心的休养吧!你的伤看来很重。”
    贺云飞讲着话站起了身子,取出怀中的白绢帕替舅父擦着脸上的汗珠儿,王振天忍着疼,看着临风玉树般的外甥儿这样孝敬自己,嘴角上泛起愉悦的微笑。
    这当儿外间那位教书先生模样的老头子,和刚才带贺云飞来的镖头壮汉,轻着步来到木榻旁边,那老头儿皱着眉轻声说道:“总镖头,你的伤口刚敷过药,必须好好的静养,不宜多劳神说话,这位小兄弟还是先请出去坐吧。”
    王振天苦笑一下道:“不要紧,我还撑得住,今天能看到云飞,我就是死也瞑目九泉。”
    那老者摇摇头又道:“总镖头你这何苦呢?现在刚敷过药,万一你激动过度伤口破裂,这条左臂就算完啦,就让华陀重生也无能为力了。”
    老头儿说至此略为一顿,转头又对那位壮汉说:“曹镖头,你还是把这位小兄弟暂时带到外面去坐坐吧!总镖头这伤势在两天内没有变化就不妨事了,如果他不能安心静养,再震破伤口我可是没有把握了。”
    那位姓曹的镖头,点点头拉着贺云飞衣角退出来。
    曹镖头一直把贺云飞带回到花园里那间通往王振天病室的屋中,才笑对贺云飞道:“总镖头虽负重伤,但仍对相公挂念至深,曾交代在下为相公准备几间卧室安居。后园中非常清静,很少有人到此,相公就请下榻此处,一来清静,二来这是通往总镖头卧室的要道,也有个照应。关于相公两位友人,我马上吩咐下人带他们一起迁居后园。卧室就在离这间不远的两座静室里,相公请稍坐一会,我吩咐下人后再来和相公详谈。”
    贺云飞道了一声谢,曹镖头已告辞退出。
    贺云飞满腹疑云取出怀中的信,果然雪白的封套上写着“托交贺相公亲拆”几个大字,贺云飞撕开封套,里面一张信笺,娟秀的笔迹半草半楷,写的是:
    “书奉贺相公阁下:
    荒冢一会,竟使妾止水之心顿泛微波,相公秀外慧中,人间祥麟,宁不奇造化,故施妙婉,于芸芸众生中独竖君一件玉树,真乃浊水中一溪清流,万星中一轮皓月。妾昼夜蹑踪,始知君和金陵雷总镖头亦属近亲,偏妾此次奉命下山主持劫持猫眼夜明珠一事,据接飞鸽函报,知此人间异宝已由督署委托雷镖头代为押送京都,图谋进身之计,惜乎异宝,将沦为权臣之手。妾奉命志在必得,势将和君亲一较高低,大势所促本难两立,然妾春蚕自缚不克自拔,遂昼夜兼程赶来金陵,思解君高亲之危,晚到一步,雷总镖头已苦战殆危,君知妾身处此敌友之间,不知能作何抉择?略作犹疑,雷镖头已浴血荒野,迫于形势,只得隐身逐退同党,此虽出妾本意,然实为君所迫耳。嗟呼!妾竟作叛派抗命之辈矣。然妾此举亦非长策,此书如入君手,望能一晤面告,今夜三更,妾在城东刘氏荒园敬候驾莅,切切此请,望君能翩然惠临。慕容霜拜启年月日。”
    贺云飞看完了这封信,说不出愤恨还是感激,他想这个慕容霜真胆大,她竟敢把这样信托舅父转交自己,难道她不怕别人拆开吗?万一这封信泄露了出去,她又如何再在五毒教派中立足呢?从信上口气看,这个慕容霜一定是自己师弟蓝开叶和李渊源交手时所见的那个红衣女子,这封信文辞不错,她既然能写出这样的信,决不是个毫无智谋的女子,可是她又为什么这样的笨呢?聪明的贺云飞心里风车似打了几个转转,立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过有一件事是无法掩饰的,她确实已被贺云飞绝世风标吸紧了一寸芳心。
    贺云飞想了一阵,不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烦恼,他想:慕容霜竟算准了自己三人今天抵达金陵,这封信约期日子会不前不后,而且她把自己和舅父的关系搞的非常清楚,她不是神仙能知过去未来,分明经常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言一动,果真如此,她的智谋、武功都算得上是一流身手。今夜荒园之会,自己是无论如何要替舅父拦下这件事,那颗猫眼夜明珠,当然是稀世珍宝,否则五毒教派决不会派人下山劫取了。
    贺云飞不由心潮起伏,沉思着如何来应付今夜的局面……
    姓曹的镖头笑着走进来,对贺云飞道:“二位贵友均已下塌后面,那位女客就住在相公右首那面较近两间房内,那位小哥住的是左边两间。”
    贺云飞摇头答道:“蒙承兄台如此关照,贺某人感激非常,室内设施齐全,已无所求。
    小弟是初到金陵,人地生疏,借问兄台,此地可有一座刘氏荒园吗?”
    曹镖头一听就是一怔,望着贺云飞,思索半晌答道:“城东郊外五里倒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那座荒园附近尽是荒草野坟,绝少人迹,四外更无房舍居民,不知相公问那座荒园作甚?”
    贺云飞不愿说出慕容霜约晤荒园的事,只得扯个谎笑道:“过去听到一位友人谈起金陵刘氏荒园,我还以为是什么落魄王孙的府第花园,不想竟是一片荒坟,偶尔忆及,随便问问罢了。”
    曹镖头久走江湖,贺云飞如何能瞒得过他,但他见贺云飞不愿说,自然也不便追问。
    贺云飞忽然说道:“我舅父伤势很重,非一般药草能奏全效,小弟身旁带有恩师赐赠的灵丹,请兄台代备温水一杯,服侍总镖头吃下即可,小弟不便再度叩见,引起他老人家的伤心。”
    说着从怀中取出无尘道长炼制的九转丹丸一粒,曹镖头接过丹丸,立刻赶赴后面病室去了。
    贺云飞缓步出室,走向吕姑娘的卧房,见房内锦帐绣榻,布置十分讲究,吕姑娘一身淡青色紧身短装,见贺云飞入室慌忙起身,裣衽一礼,笑着搬把椅儿让贺云飞坐下,随道:“相公拜见过令亲否?难女也应叩见他老人家一下,谢谢他老人家收留之恩才对呀!”
    贺云飞听到这几句话,心中立时有点儿微妙的感觉,不由微笑着看姑娘一眼,此时吕姑娘靠着椅儿边站在雁伙身边,滴溜转动着大眼珠子,也正在看着他,两个人一对眼光,吕姑娘立时低下头去,面露羞涩之意。
    贺云飞不能把五毒教派抢夺猫眼夜明珠的事告诉姑娘,只得笑说:“我舅父近日身体不适,近几天我自会带姑娘前往拜见,这座后园尚称清静,姑娘暂请安心住在这儿,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武当山,再商议对付五毒教之事。”
    贺云飞说完话,不敢再坐下去,立即起身辞出。
    哪知方迈出一步,手腕忽地一紧,他一回头,吕清玉正含情脉脉地拉着他。
    他岂有不知她的心意,他看到她眉宇还留着失去兄长的悲伤,实不忍再刺激她,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中柔情顿生,暗自长叹一声,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云飞,你会嫌弃我吗?”吕清玉幽幽地问。
    佳人在怀,失去兄长,多少也与自己有些关连,他贺云飞怎么忍心拒绝这佳人?
    只是,他已有了聂冰与秦氏姐妹,还是白婵娟和柳君如,这……
    他终究不是帝王,又如何能一人拥有这么多位佳人呢?还有,那个约自己相见的慕容霜,显然也是对自己动了情,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吕清玉见他沉默不语,幽叹一声,便要离开他的怀抱。
    贺去飞蓦然惊觉,忙抱紧,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一吻。
    吕清玉娇躯一颤,粉面坨红,双目一闭,香唇突然间就印上了他的唇……


    第140章
    贺云飞又不是一个墨守陈规的人,哪里还忍得住这种诱惑,当下搂住吕清玉便是一阵热吻,只吻得个吕清玉娇喘不休,双眼翻白,最后她停顿在了他的肩头上。
    一阵阵淡淡的清香传进贺云飞的鼻子里,美丽的女人在他肩膀上不停的哭泣,身体更是因为过于悲伤而微微颤抖,贺云飞的心底彻底被怜爱的情绪所占据,他紧紧的把吕清玉搂在怀里,像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那颗布满伤口、脆弱的心。
    吕清玉任由自己的身体被贺云飞紧紧的搂着,似乎在感受久违的温暖与温馨。良久,她哽咽的声音在贺云飞的耳旁继续响起。
    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男人气息,这种气息让她的心在一瞬间迷失了,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很自然的回应起来。
    贺云飞用自己的吻阻止了吕呀清玉说下去,他感受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在一瞬间的失神,紧接着便开始强烈的回应起自己。
    那张薄薄的嘴唇与自己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那张美丽的小嘴微微张开,柔软的从里面探了出来,在自己的嘴里探索着寻找着……
    那是一种信号,一种诱惑的信号!
    那种信号让贺云飞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朝着那迎了上去,亲密的粘在一起,象是磁铁的两极一靠近就吸在一起无法分开。
    吕清玉彻底的迷失了,迷失在热吻中,迷失在这强烈的男人气息中!
    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在谁的怀中。
    她只知道这是一种自己渴望已久的感觉,这是的放纵所无法拥有的滋味,这样的感觉曾经是那样的清晰,却又是那么的久远。
    她紧紧的抱着眼前的这个带给自己这种渴望已久感觉的男人,好像害怕自己稍稍松手,这种滋味就又会离自己而去。
    她颤栗着,在黑暗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吻!长吻!让人窒息的长吻!
    吕清玉觉得自己象是在梦中一般,因为这样温柔甜蜜的长吻,似乎只有在梦的记忆中才有!
    侧着身,她不由自主的踮起脚,身体不住强烈回应着。贺云飞的嘴里带着淡淡的烟酒的味道,但正是这淡淡的气味却让她意乱心迷起来。
    贺云飞的吻温柔却不失野性,强烈的刺激着吕清玉,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让自己的身体与贺云飞贴的更近,并用力的摩擦着。
    贺云飞感受着这个美丽女人的香吻,她的柔顺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的撩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着,弄的贺云飞心猿意马,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沸腾,化成一股热气从心底往上涌来。
    他忍不住,腾出环绕在吕清玉小腹处的一只手,慢慢的向上侵袭。虽然在这深秋,吕清玉的穿着厚厚的一层衣服,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吕清玉身体发出的微微颤栗,这颤栗却让他心底的热气更加强烈。他隔着外衣,一把抓住吕清玉的,用力的揉捏起来。
    当贺云飞的手触到吕清玉胸前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感觉到隔着衣服的那只大手坚实而有力,每一次揉捏都好像一阵电流袭遍了她的全身。
    吕清玉感觉到自己的心底燥热起来,她突然后悔自己今天穿了这么多的衣物,却浑然忘了,几分钟前,她还因为寒冷而浑身颤抖。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什么东西被堵着,无法释放。在急躁中,她的吻更强烈起来,她的探过了他的牙齿,寻找着自己的同伴,并时不时轻咬着贺云飞的嘴唇。
    在这亲密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一个坚硬而火热的物体顶住。
    吕清玉知道那是什么,更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她伸出小手,隔着衣物轻轻的握住,并慢慢的摩擦着,她感觉到贺云飞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揉捏着自己的手也愈发激烈。
    贺云飞觉得自己已经冲满了脑,突然间下腹一凉,下衣拉链被拉开,正当他诧异间,一只冰凉却柔软的小手钻了进来,握住了自己的。
    吕清玉觉得自己的脸红透了,因为自己的大胆,也因为手中的火热。
    “云飞,我想……我想要你……”吕清玉娇喘着说。
    “嗯!”
    贺云飞一下子脱掉外套,扔在客房的凳子上,一把抱住吕清玉,吻了上去。
    客房的灯是暖暖的黄色,让这狭小的空间充满了温馨。
    在这样温馨的空间里,两个人的热吻是那样和谐。
    当心底的火点燃了两个人,吻则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内心的渴望。
    贺云飞的手顺着吕清玉外衣的衣角,从里面一寸一寸的向上移动着。吕清玉薄薄的已经无法隔开彼此间体温的传递。终于,贺云飞的手再次攀上了吕清玉的,一瞬间吕清玉的嘴里发出“恩”的欢愉声。
    她享受着贺云飞给她带来的快乐的滋味,自己的小手也没有停止,拉出贺云飞的下角,让自己柔软的小手顺着贺云飞结实的小腹而上,抚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两人心底的越烧越旺,衣服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彼此间最大的阻隔,贺云飞一把抱起吕清玉那轻盈的身子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开始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裳。
    随着外衣,线衫一件件的除去,吕清玉洁白的身子渐渐的展现在贺云飞的眼前。
    吕清玉是那种典型的江南美女,身体没有北方女人的丰腴,却在消瘦中带着骨感的美。
    只剩下贴身遮住羞处和的吕清玉,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身子不禁微微的颤栗。也许是因为的充斥,也许是因为自己裸露的身子显在这刚认识不久却牵着自己心的男人面前,她的脸有些微微红晕。
    除去衣物,贺云飞俯上了吕清玉的躯体,每一处的碰触,吕清玉都会浑身一颤,当最后的遮羞布被摘掉,她已经不住开始扭摆着自己的身子,鼻子里不停的发出哼哼声。
    “我来了”贺云飞低沉的声音在吕清玉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那微微一痛。见吕清玉微微皱了皱眉,他稍稍停止了动作,用一双手在她洁白的身子上缓缓的游走。
    “好了”蚊子大小的声音从吕清玉美丽的小嘴里传出,听在贺云飞的耳中却象吹角那样响亮。
    从起初的浅唱低吟到后来的激情四射,吕清玉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她猛的扭转身子,翻身而上,让冲击来的更加猛烈,让激情释放的更加彻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极力压抑都无法掩饰的呻吟声中,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贺云飞一手搂住吕清玉,一手还在她那洁白的发出晶莹光泽的上轻轻扶过。
    “不准使坏了”吕清玉的脸上还露出一片嫣红,不知是因为贺云飞的,还是因为尚未从之前的激情中恢复过来。
    “我没使坏啊?”贺云飞装出一脸诧异的表情,却很快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吕清玉翻了一个白眼,却让贺云飞笑意更浓。
    正当贺云飞笑的得意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完成使命的功臣突然被吕清玉那纤细的小手一把握住,紧接着传来一阵微痛。
    “让你坏!”这下换成吕清玉的脸上现出盈盈的笑意。
    微痛只是一瞬间,很快的,贺云飞觉得在吕清玉柔嫩小手的刺激下,自己刚刚疲倦下来的肢体竟然又开始恢复了活力。
    很显然,吕清玉也发现了贺云飞身体的变化“你这个坏蛋!”她笑着骂道,那双美丽的眼睛露出一片妩媚,手却开始慢慢移动起来。
    她那双细嫩的小手,仔仔细细的抚摸着起他的每一寸。
    吕清玉的小手柔软而光滑,从肩膀到胸前,慢慢的往下,滑过八块结实的腹肌,继续一点一点的往下。
    贺云飞觉得自己的肢体彻底恢复了活力,昂扬得抬着头。他紧绷着身子,注视着吕清玉的小脸,她似乎完全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之中,对贺云飞的注视恍若未觉。
    小手终于到达了**,贺云飞的肢体微微的一跳,一阵酥麻的滋味传到他的心里,颜色越发红透了。他轻轻的喘着粗气,忍着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异动,一直到吕清玉的手越过那处,他才稍稍放松了身体。
    他一把抱住吕清玉,吻住了她美丽的薄唇。
    突然,吕清玉推开了贺云飞,蹲,在贺云飞的惊愕中张开小嘴吞入了他的。
    那是一片温暖的世界,湿润而舒适,随着吕清玉前后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小嘴,一阵阵强烈的刺激冲上了贺云飞的大脑。
    吕清玉那柔软的不停的着他,让他血脉沸张,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突然间,一阵吸力从自己的**传来,贺云飞猛然一阵颤抖,全身的精力在一瞬间释放出去,一阵无比畅快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待到贺云飞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生命精华全部落入了吕清玉的口中。
    抬眼看她,吕清玉正一脸红晕的擦洗着自己的身躯,贺云飞忍不住俯,一口吻吻住吕清玉,他的吻慢慢的移动,从她的肩膀一直往下……


    第141章
    二更过后,贺云飞换了一身夜行服装,背好宝剑,带上银莲子,轻推窗门,出室外仰望碧空,新月半圆,银辉照地,如铺霜花,初春夜风轻寒拂面,精神不由为之一爽,一顿足,飞上屋面,略一停身,辨别了方向,立时展开轻功提纵身法,翻房越脊直扑正东,夜月里宛如星飞丸泻,不大工夫已走出三里多路,渐渐地没有了人家,一望平野,满目荒凉,遥遥看去,野坟处处突起,月色里,数十株巨大苍柏环绕着一道断垣残壁。
    贺云飞估计大概那就是刘氏荒园了,脚下一紧,疾如飞驰,越过一片坟地,土丘,已近那断壁垣边,一提身,飞上近身处一株高大古柏,注目下视,见刘氏荒园占地约有数十亩大小,正中间突起一座高大青坟,杂草缭绕,一派阴森,坟前面立着两个五尺多高的石翁仲,及一块大石碑;坟左则隐现一座小亭,也已残破不堪,不时传来一声声刺耳枭鸣,闻之令人如置身地狱鬼界。
    贺云飞正在猜想的当儿,猛见那孤坟后面起一团红影,急逾飘风,两三个起落,已停在自己隐身古柏的三丈以内,她目视古柏,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喊道:“公子果然如约而来,妾已候驾多时了。”
    这一喊,贺云飞是不能不下来了,立时飘身离树,从三四丈高空里直翻下来,半空里双臂疾分,长身借劲,轻飘飘落在那团红影跟前,对方口中轻轻的喊了声:“好身法,跟我来吧!”
    说着便转头带路。
    俩人走进那座残破的亭子里,贺云飞一看,只见小亭中间,一张圆圆的石桌已摆好了五样小菜,两付杯筷对面放着,酒杯里微微透出阵阵酒香,旁边放一个特制装酒菜用的篮子,不用说这酒菜都是由那少女带来。
    贺云飞还未来得及张嘴,红衣少女却抢先笑道:“公子一定满腹怀疑,我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阴风森森的荒园作会晤之所,可是谁知道这堆黄土之下,埋葬了一个可悲、可怜、可爱、可敬的痴情女子,和那一段令人敬慕、缠绵徘恻、动人肺腑的往事,可惜世道沉沦,芸芸众生中能有几个属于这种人间灵性孕育而成的‘至爱’,致使这昔年痴情的红颜留下供人凭吊的刘氏园林,变成荒芜。刘氏阴灵有知,亦当含恨九泉了。妾生为女儿身,感古怀今,宁不愁肠寸断……”
    说着后,妙目里泪水盈睫,轻扭柳腰,对着那荒坟拜了下去。
    贺云飞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说一做,立时不知如何来应付这个局面,不由剑眉微蹙,星目圆睁,怔怔地看着姑娘,说不出一句话来。
    姑娘看到他那种不知所措的样子,扑的一下笑出声道:“你出的什么神,既来之则安之,我又不会吃掉你,先请坐下吃杯酒吧!
    今晚上虽然残月不圆,总算碧空无云,光华似水,别负皇天好意,只是荒郊野宴,淡酒野菜,有些委屈你相公了。”
    贺云飞慌忙拱手道:“姑娘太客气了,承你美意,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说委屈我呢?何况姑娘还是在下舅父的救命恩人,这份云天高谊,就叫我贺某人感激不尽……”
    霜姑娘突然截住他的话,接道:“你这话是真的吗?怕是信口开河吧?好了,先不谈这些,酒菜已冷,我们还是先吃几杯酒再谈别的吧!”
    说着话,一指对面石凳示意贺云飞坐下,她已轻伸玉腕,五指挽壶,先替贺云飞斟满了酒杯,然后又把自己酒杯倒满,右手端杯笑道:“春寒料峭,冷意犹浓,趁酒尚有余温,相公请饮此杯吧!”说完,先举杯一饮而尽,贺云飞不自觉也举杯满饮。
    这两个敌对男女,忘去了过去,未来,在这夜风森森的荒园里,举杯互敬,把盏清谈,冷面冰心化成了万般柔情,不大工夫,俩人都有几分酒意。
    贺云飞趁着酒兴,起身说道:“女英雄雅情高谊,贺某人已心领身受,此时三更已过,女英雄函约在下不知有什么赐教。”
    慕容霜含笑道:“相公温文谦和,确是不凡,而且言语得礼,不亢不卑,我那封奉邀大驾的信,你看过了吧?在那封信上我推心直告,猫眼夜明珠一事,实为妾此次离山唯一要务,志在必得,不巧相公高亲雷老英雄又接了这笔生意,如妾和相公无一面之缘,也许那稀世珍宝早已归妾多时!无奈世上很多事,非人所能谋算,我一念情痴,把一件极容易的事弄得千头万绪,不知如何着手,只得奉书邀约,促驾夜临荒园,请相公教我一个万全之策。”
    她说这话时,双目流盼电闪,直望贺云飞,嘴角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贺云飞心里暗想:你这不是故出难题吗,你是志在必得,毫无商量余地,那意思就是只有让舅父放手这笔生意,让你把那稀世珍宝带回大五毒教复命请功。本来这颗猫眼夜明珠自己既无占有野心.不管落入谁手都是一样,可是舅父既然开了镖行,又接了这笔生意,就得负责保护这颗宝珠安全,否则就等于挑了定远镖局的招牌,还有舅父一身伤,难道自己就不闻不问吗……
    慕容霜接着又说道:“据我所知,目前武林中几位成名的人物都不敢擅越雷池一步,踏入十二连环峰寸地尺土,你将来要去,也得自问有几分把握再去。贺云飞,我也知道你是一定要去,十二连环峰上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你上十二连环峰之时,也就是我慕容霜舍命酬情之日,只望你那时能看到我鲜血透衣。荒园中半夕清淡,足慰我一腔思念,慕容霜不是平常的女子,不愿做那种世俗女儿之态让人垂怜,只想以满腔热血,一颗赤心酬答知己,可是贺云飞……我们又谈不到知己,这只能是前生的孽债,今世来偿还,我甘愿为你牺牲一切,在我认为这是殉情,不过贺云飞,我不想你也爱我,更不愿夺人所爱……”
    说到这里,已是满面凄惶,珠泪纷抛,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贺云飞被霜姑娘这种凄然姿态,缠绵话意弄得魂魄飘荡,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迈步抢到了姑娘跟前,伸手挽住霜姑娘一双玉臂,脱口说道:“姊姊,你既然已知五毒教派品流混杂,终难免覆灭一途,为什么不早离苦海,效吕清玉弃暗投明,小弟愿把你当作亲生姊姊一样看待。”
    剑眉一挑又说道:“姑娘一番厚意深情,按理说我贺云飞感激还来不及,哪里还能不照姑娘吩咐去做呢?但我也有一腔苦衷,不管这颗猫眼夜明珠的来龙去脉如何,但我舅父他老人家开的是镖行,既然吃了这碗饭,就得替出钱的人卖命。姑娘如能早说,我自当尽力劝他老人家不要接下这趟生意,如今木已成舟,我在未获舅父同意之前,自不便答复姑娘,他是长辈,我也做不了主。目前暂时放下这档事不谈,姑娘手下的人把我舅父打的满身重伤,在情理上我做晚辈的自不能不管。我贺某人初离师门踏入江湖,可以说就和贵派中人结下了几笔血帐,但姑娘仍着我薄面,救了我舅父垂危性命,这一份恩德我自当刻骨铭心,尚待日后报答。目前我既然赶上这件事,而且当事人又是我唯一的近亲长辈,天理人情我无法推卸不管。姑娘文才、武功处处超人,又冰雪聪明,我只望姑娘既能布恩于前,还期撒手于后……”
    贺云飞滔滔不绝直往下说,可没有注意到姑娘的脸色随他的话锋变化不珲,时而柳眉愁锁,时而寒霜罩面。
    他说到只期姑娘撒手之后,猛听慕容霜日中“嘤”了一声,星波电闪,喝道:“住口,你这些话咄咄逼人,难道你就不替别人留一步余地吗……”
    慕容霜嘴浮微笑,两道清澈眼神盯在贺云飞的脸上,全身不住地微微抖颤,终于一下子扑入了贺云飞怀里,口里娇喊一声:“贺云飞弟……你。”便紧紧抱住了贺云飞,呜咽不已,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约有一刻工夫,慕容霜才从贺云飞怀中挺起身子,抬一双泪眼笑道:“云飞弟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比吕清玉,十二连环峰如果逃走我慕容霜,立时就会引起江湖上全面骚动,掌门师祖决不会放过我,这样作我不是爱你而是害你……叶弟,我感谢你赐我这一刻的温存,足慰我一生的相思,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倾心所爱的人!云飞弟弟!霜姊姊还给你的是一腔热血、一条生命和清白的身体,你自己珍重了。”
    说完话,陡然转身,人如巧燕,一团红影,踏月如飞,瞬间失踪。
    刘氏荒园中只余下贺云飞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那儿……
    由于寒假上网不便,所以可能不能天天更新,但一更新,必数章一齐更,请大家见谅!


    第142章
    一连三天,定远镖局中安静异常,王振天的伤势经服无尘道长九转丹后,日有起色,贺云飞每天总在总镖头病室里坐上一两个时辰。王振天醒时,舅甥两个人闲谈往事。
    贺云飞见舅父伤势未痊,不忍使他伤心,只拣好的话说,有时王振天问及王瑛下落,贺云飞总是强忍凄伤答说,瑛姊已有消息,只待他老人家伤势痊愈之后,就去寻找姊姊,一起再来探望舅父。
    贺云飞并趁机会劝舅父歇了镖行,不要再开下去,说近年江湖中太乱,五毒教派领导三山五岳中魑魅魍魉,群起作怪,武林中不日将掀起全面风浪,正邪决斗,侠盗喋血,为百年来武林中最大一次悲惨浩劫,开镖行做生意,虽然没有卷入门户是非争斗之中,但事端既起,势将波及,不如早日歇了业,悠游林泉享点清福,免得招致麻烦,卷入是非漩涡之中。又何况猫眼夜明珠无价奇宝,绿林中不少大盗均想得到手里,不如趁伤势未愈,一力推辞掉这次押送差事。
    王振天点头答道:“我经这次变故,实已心灰意冷,本来早就有了歇业的打算,只是多年同生共死的伙计们一时想不出安插法子。”
    贺云飞见舅父答应歇了镖行文,心里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吕清玉见了贺云飞,总是那么不自然,粉面总露出娇羞之态。
    柳君如何许人也,只一眼便看出了吕姑娘与贺云飞的关系已然不浅,她心中虽然有些酸,但想着这位相公英俊风流,往后还不知有多少佳人投怀送抱呢,想着这些,她也便释怀了,自知贺云飞不嫌弃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天上午,贺云飞回房里,看见吕姑娘正坐在自己书桌边,见他进来,回头喊声:“云飞哥哥,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贺云飞走近书案,笑着问道:“什么事害得你一个人坐着出神。”
    吕姑娘倏然将案上一个刻有龙头的小铜牌子推一下,贺云飞拿在手里,仔细看看,摇头笑道:“这块小铜牌上面的龙头倒雕刻得很精致,大不了有钱人家孩子们的小玩具,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呢?”
    吕清玉看他轻轻松松说完话,随手把那个铜牌子往桌上一放,慌忙说道:“云飞哥,那不是玩具,是大五毒教十二连环峰外三堂天龙堂堂主的龙头令牌。十二连环峰掌门师祖下面分设内外三堂,内三堂称为:玉皇堂、大白堂、观音堂,外三堂称为:天龙堂、地龙堂、人凤堂。每堂有堂主一人总理堂务,各分职司,掌全五毒教派中一切事情,内三堂乃全派中枢。听说三家堂主都是现代奇才异人,各怀有神功绝技,他们位高权重,深居简出,是五毒教派中极有头脸的人物,很难得见到他们,小妹和家兄在十二连环峰上居留三年之久,就没有机会会见他们一次。外三堂品流混杂,三堂下面多是初入五毒教派内的弟子,也是五毒教派外围组织,小妹和家兄过去就司职天龙堂下。话虽如此,但外三堂中也不缺一流好手,尤其是三家堂主身手确都不凡,地虎、人凤两堂堂主功夫究竟如何,不妹也不过是耳闻而已。但天龙堂堂主双飞环钟成豪,我倒见过他一次施展身手,那是庆祝五毒教掌门师祖八十整寿,所有天龙堂弟子们全部到齐,钟成豪当众表演双飞环绝技,双环出手,狂风随起大殿上,四十支烛光暗而复明,环飞三百步开外,一支百年巨松,树身三断,技震全场鸦雀无声,半晌后大家才鼓掌欢呼,龙头令牌突然出现在徐州定远镖局,我担心可能是钟成豪亲下了大五毒教十二连环峰,赶到徐州来,最低限度是他亲传大弟子青面狮子黄元雄……”
    吕姑娘说到黄元雄蓦然色变,柳眉倒立,玉牙紧咬,似乎有无限忿恨。
    贺云飞察颜观色,料想青面狮子黄元雄必是姑娘切齿仇人,随笑道:“妹妹一提到黄元雄恨的咬牙切齿,莫非那头狮子有什么对不住妹妹的地方吗……”
    吕姑娘带着恨答道:“黄元雄仗师父宠爱,恃势逼我嫁给他,迫得我兄妹偷盗铜牌敕令逃亡天涯,我哥哥丧命,追根求源也算是被他所害,小妹恨不得生食其肉……”
    贺云飞道:“妹妹不要伤心,如果真是黄元雄来到徐州,看哥哥杀狮子给你泄忿。”
    姑娘含着泪,眨眨眼说道:“黄元雄深得钟成豪绝传武功,一对双环取人在二百步外,哥哥你真遇上他,可要千万小心,我害死了自己亲哥哥不能再害你……”
    说到这儿脸上猛的一红,低下头去用双手玩弄起衣角来,贺云飞安慰道:“妹妹尽管放心,哥哥大概还不至于败在一头狮子手里。”
    吕清玉猛抬头,妙目里充满着慌恐,说道:“哥哥,五毒教派人多势重,真要来决不是黄元雄一个人,你一个人不能向他们硬拼……”
    贺云飞耸下肩笑道:“人家找上了门,不拼也得拼,妹妹你说除了武功上判生死以外,还有什么好法子呢?”
    吕姑娘追着问:“要是来了双飞环钟成豪,你怎么办?”
    贺云飞笑道:“还不是一个样,一支剑迎战。”
    姑娘着急说:“云飞哥,你一个人纵然勇过项羽,也敌不住人家人多,何况钟成豪身手超凡,飞环无敌,你不能白白送死。”
    贺云飞微笑着说:“你不要急,哥哥还不致太糊涂,到时见机而作,我不信五毒教派人物都是三头六臂,说半天还有一件正经事没问你,那龙头令牌你在哪里捡到的?”
    吕姑娘道:“今早晨,我起身到假山后面温习一阵拳脚,回卧室就见这龙头令牌放在外间八仙案上,但我断言决非钟成豪黄元雄俩人亲手所为,可能是另外派人送来龙头令牌,故意示警。
    按五毒教派规矩,示警后三日内,如果对方仍无举动,他们必定于三日后大举侵犯,那时凡参加弟子,可任意屠杀不受派规限制。
    我想他们和雷老英雄素无大恨,就说为争夺夜明珠,也用不着用龙头令牌示警,这事大半是和我偷离十二连环峰有关,五毒教派从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叛派弟子,所以……”
    贺云飞摇头止住姑娘再往下说,接口道:“所以应该由你出头舍命死战,了却这场风波吗?须知我也和五毒教派结下了不解之仇,这次人家还不一定是找你找我,总之是免不了一场拼杀,现在天还不到午时,我还得通知镖局里人早点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多死无辜,霞妹你既然认了我做义兄,就不应再分你我,贺云飞看你如亲生妹妹。”
    姑娘只感动得感激涕零,睁大眼道:“云飞哥哥……”
    呜咽出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送姑娘出去后,贺云飞立刻找到了曹镖头曹龙,告诉他可能有仇家登门寻事,免得影响总镖头静心养伤。几句话定远镖局立即闹得紧张异常,曹、邓两位镖头,立时分派另几位镖头和镖局伙计们分头秘密戒备。
    定远镖局在戒备森严下过了两天两夜,却是没一点风吹草动的事故发生,曹邓两位镖头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深知凡是绿林中叫得响的字号的强盗,侵犯之前必然先派人送信或留下特别的标志示警,这意思就是告诉人他不做暗事,所以这两天虽然无事故发生,但他们戒备上并没有懈怠。
    这一夜,贺云飞到了白婵娟的房中,白婵娟端庄典雅,贺云飞与她相拥着,却不敢有丝毫乱动。
    白婵娟也知道贺云飞对她自己敬爱有加,心中亦是感激之极,对贺云飞也是疼爱之极。
    “去看看君如吧!你不能冷落了人家啊!”白婵娟抚摸贺云飞的胸膛说道。
    贺云飞盯着白婵娟美丽的脸庞,心中既爱且敬,他知道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感情深如海,也最为真挚。她绝非一般的世俗女子,既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见得会比她更为超凡脱俗。
    “婵娟……”他捧着她的脸,心中有万语千言,却不知如何说出口。虎目涌出无限的柔情,静静地盯着白婵娟。
    她太美太美了,难怪当年她艳倾天下,号称“天仙子”,依她看来,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仙,如果有,也只有白婵娟这等人才能称得仙子。
    “云飞,去吧!”白婵娟再一次催促着他。
    面对如此的一个红颜知己,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必要说,因为他们的心与心之是,都是透明的,不用任何言语便能明了了。
    贺云飞深深地在她的秀发之间嗅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她,微笑着走了出去。
    柳君如的房间果然还亮着灯。
    贺云飞刚走到她的房前停下来,还没来得及敲门,门便已经打开了,接着一只白晰的小手伸了出来,将他拉住,他不由自主地进了房间。
    房门很快便被她关住了,怀中一柔,柳君如已然扑入了他的怀里。
    贺云飞的嘴唇循着柳君如的发香,从她光滑的额,细细的眉,眯离的眼,清秀的鼻筋,一路吻下去。
    停留在她温润的唇上,两个人的舌头开始纠缠,她也立即陷入疯狂,两人纠缠不已,直到不知置身何处
    贺云飞反手一掌吹灭了蜡烛,两人就一起倒在了门边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贺云飞感觉两个挺立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噌来噌去,一个香气逼人的柔舌伸进自己的嘴唇与自己的柔舌缠在一起
    抱起柳君如,轻轻的啄吸着她的甘甜温唇,柳君如充满渴望的盯着他的瞳人。
    啊的一声撕叫,柳君如的十指几乎插进贺云飞的皮肤了。
    娇吟伴着粗喘声,那究竟是些什么呢?还有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摩擦声。
    渐渐的,房里的嘤嘤声越来越大。
    柳君如已接近极乐的巅峰,哪还容得他分神,双腿夹住他的腰际,极度欢快的脸向贺云飞的脸近贴,已让她更加刺激她的快乐深处,尽快的冲向云端。
    她无法压抑的呻吟声与小床的吱呀声汇成一片,从窗户里偷偷的钻了出去,外面依旧明月皎皎,晚风习习,好一个温馨的夜……
    在柳君如的身上,他总能尝到最为痛快淋漓的,是以,他对她的一切,也就无比地留恋了起来。
    一番方罢,他侧躺在一边,双手还在她光洁的上不停地抚摸着。
    柳君如吃吃一笑,又一把抓住了他的小兄弟,握在手中轻轻把玩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然精气尽复,忽然就将她再一次压在身子。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似乎是吃惊,却又更像是惊喜。
    大床不老实地摇晃了起来,紧接着,柳君如销魂的呻吟声也响了起来。
    “快……快点……我想要……”她轻轻地,颤动着音乐在夜里呼唤着他。
    他的虎背熊腰闪动得渐渐凶猛了起来,她在深深沉醉于那一浪紧接着一浪的快感之中,口里失禁地说着:“云飞弟弟,你好……你好棒啊……姐姐爱死你了……好爱你啊……”
    那一声声的叫唤,令他心底的急速地往上窜着,直烧得他理智模糊,只顾着一味地往她的世界里狂攻猛闯。
    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力挺挺得他的君如姐姐浪叫不已,娇喘不休,真个是欲仙欲死了。
    这一战,的确是猛烈无比,这是一场情感与联手之战,所以力量发挥到了最大的限度。
    这一战,也令柳君如从此再也不愿意看一眼别的男人了,她的身心都彻底地被这个云飞弟弟给征服了。从此,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无怨无悔地跟定他了。她的那一颗在风尘中流浪了多年的心,从此便停泊在了贺云飞的身上。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的都达到了最高峰,终于,他一声低吼,她一阵颤抖,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同时达到了云端。
    他刚疲惫翻身下来,她便情难自禁地献上了她的香吻。
    他虽然很累了,但还是热烈地回应着她……